“没个正经!”
赵铃羞怯地嗔了一下,不过还是懂事地说:“现在洪顺还在城外守着呢,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我们走吧。”
许平温柔地牵着她的小手走出门,一路上两人互相凝视着,说着绵绵情话,恩爱的场面着实让不少的小丫鬟羡慕。
只是出了府门,一看却备了两辆马车,赵铃这时候也挣脱了许平的手,恋恋不舍地说:“平哥哥,您一路小心点。”
许平楞了一下,不解地问:“怎么,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赵铃频时就委屈地嘟起了小嘴,苦着脸说:“我是想,但现在耽误的事实在太多了,我原以为手下那些人能处理好,但回来一看,一些事都办得an七八糟,我得抓紧时间把它理顺了,顺便看看上次我们和造办处合伙办的那个商行怎么样。还有,天工部的原料采购的价格和您要的那批粮食……”
许平听得头都快晕了。这铃儿真是不把自己当人看了,这么多事都能一手包办,这“管家婆”的称号还真不假,心里一感动,再次将她拉到怀里紧紧一抱,轻撇着佳人柔顺的青丝,动情的说:“铃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
赵铃幸福地笑了笑,拉着许平的手撒jiao道,“现在您也是正忙的时候,能帮上您,人家高兴都来不及,哪会辛苦呀!”
“可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呀!”
许平播了搂她的小腰,还是那么纤细,尽管现在的膳食都不错,顿顿都有补身子的药膳,但她却忙得没一点长胖的迹象,可以看出小铃儿忙到什么程度。
“知道啦!”
赵铃欣wei一笑,有了爱郎的赞许比什么都重要,稍微顿了顿,柔声地说:“人家这次一去得几天吧,还得去一趟通州看看,十天八个月以后才回来,您早点把小米叫回来吧,那些丫鬟我怕她们伺候不好。”
“知道了!”
许平宠爱地亲了亲她的小脸,满面严肃地叮嘱道:“记得,再忙也得吃三餐,要是和以前一样饿着肚子忙活的话,看我不打烂你的小p股。”
“知道啦!”
赵钤顽皮地吐吐小舌头,纯真的一面真是可爱至极,这种被宠爱的幸福是她最喜欢的,马上给了许平一个比花还甜美的微笑。
眼下局势那么an,许平可不放心这个如花似玉的大老婆轻车简从的出去,这样太不安全了,但带的人太多目标又太大,所以一时间有点为难。
思索了一下,许平喊住赵铃,差人去招来张hu和巧儿随行,再带上十几个武功好的护卫,才放心地目送美人远去。
这个老婆呀!许平心里开心得很,不由得感慨赵铃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自己偶起sè心却得了这么一个冰雪聪明的老婆,不管是在敛财还是运筹帷幄上都是一等一的厉害,实在是让人欢喜不已呀。
张hu不在,许平索xg自己当起车夫,驾着车朝城南而去,心里不禁思索是不是得找一个人代替柳叔的位置。赵钤有这个能力但不够沉稳老练,而且没什么经验,刘紫衣虽然不错但没有柳叔那样的威信,而其他的人更是不行,an七八糟的事那么多,再没个管事的,真得忙疯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许平还愣神的时候,就听见街边人群对于城南一跪的谈论,按着他们所说的找到小米带家眷忏悔的地方,这里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下车后,许平艰难地拨开围观的人群朝里边挤去,说到底,小米还是太子爱的暖床丫鬟,即使现在她的家眷成了阶下囚,但天都府也不敢怠慢,派出一大堆的人马保护着,防止有难民bào动伤害到她,到处可见黑衣冷脸的捕快和士兵。
空地中间,密密麻麻地跪着一百多个人,白sè的囚服早因为一路的风尘而肮脏不堪,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十分ng狈,有不少人满脸恐惧,有的女人也在低声啜泣着。
最显眼的是跪在前边的一个女子,容貌清秀十分动人,虽然身着囚服却感觉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不管气质还是容貌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这时候她略显憔悴,满脸悲伤看得人心疼不已,恨不能将她揽入怀里好生安wei一番。
如此佳人不是小米还能是谁?小米默默无语地跪着,看起来很平静,不过她旁边可有个人着急得快哭了,洪顺跪在她旁边,苦着个脸一直小声地劝着:“小米姑娘,小米姐姐,小米祖宗,我求您别跪了,要是主子知道的话,我有多少个人头都不够他砍!”
“洪大人。”
小米满面的愧疚,抱歉地说:“您什么都别说了,小米的家人仗着主子的威名在外为非作歹,他们都是罪有应得,追根究底原因还在我,不是我的话,他们也不会这样胡作非为”“不关您的事呀!”
洪顺就差没掉泪了,可怜兮兮地说:“他们这是罪有应得,而您配合着我们的审査已经是大功一件了,哪还有什么罪过。”
小米难得倔强地摇了摇头,哀叹了一声后神sè黯淡地说:“不,这一切还是因为我,罪大恶极,没有察觉家眷的恶行,辜负了主子对我的疼爱,还壊了府里的名声,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民愤,更是愧对主子的恩宠。”
洪顺着急得直咬牙,就差没给她磕头,可这个小姑娘虽说是丫鬟的身分,但谁都知道她很受太子爷宠爱,别说洪顺了,就连天都府的人都不敢怠慢,不说拉她一下,连碰半下都不敢,一个个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天都府的人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一跪影响可不是普通的大,但他们也不敢说二话,聪明的赶紧拿来大伞为小米挡不算毒辣的yang光,但也被小米厉声拒绝。
许平在一旁听得暗自点头,小米对自己还是忠心耿耿,看她那样似乎担忧以后不会得到恩宠,想想一个正当花季的小姑娘要亲手将亲属们送上法场,这确实也够凄惨。许平不禁长叹了一声,洪顺耳朵很灵,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赶紧转过头来,看到许平顿时和见了救星一样,正想行动,一看许平身着便装,周围又人多嘴杂,立刻把话咽回去,但眼里却露着求助的无奈。
许平拨开人群走了进去,缓缓走到了小米的面前,轻叹一声后说:“小米,起来吧”熟悉的声音,话语间温柔的爱怜让小米浑身一颤,抬起头来怯怯看了一眼,马上又愧疚地低下头去,轻声的说:“主子,您怎么来了?”
“你说呢?”
许平面sè有些发冷,见她还不起来,语气也变得生硬了:“怎么,难道还要我亲自扶你吗?”
小米看主子有些生气,慌忙地站起身,可能是久跪,腿似乎有些发软,一个不稳就要摔倒。
许平眼明手快地抱住她本就jiao小的身子,细细地看了这个最贴心的小丫头,这段时间她真的瘦了,也憔悴了许多,心里一疼也没办法装生气,而是柔声地说:“好了,小米回府吧。”
“奴婢遵命!”
小米这着这熟悉的关怀,眼圈一红,禁不住流下了泪,低低哭泣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主子的疼爱,还是自己心里的愧疚?
在人群纷纷的议论中,许平也不能和她一起回去,这样实在太显眼了,严声地嘱咐洪顺将人犯移jiao刑部,再送回去,最后的一句:“告诉刑部,对这些人犯好一点,敢an用刑的话小心他们的脑袋。”
更是让小米心酸不已,不知道该感到幸福还是愧疚。
早上的闹剧才算散场,许平还来不及感慨,刚接近城门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整齐的马嘶声,往东看去,小路上竟然是满天的烟尘,似乎有千军万马,即使是全速奔进但却又鸦雀无声的沉肃,让许平心里顿时一惊。
这是哪来的jūn_duì?虽然人数不多,但如此整齐划一,浓重的肃杀之气未免令人胆寒。
第十四集
【本集内容简介】
本集简介:
纪龙贼心不死,且手下的能人竟然还有不少。在童怜的安排下,策划了一次惊天动地的皇城之an,在一些隐藏极深的叛逆里应外合的配合下,竟然运送了大批的人马和几位高手进gong行刺。
郭敬浩俨然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权臣。为了纪龙之事他也忙得没日没夜,但却屡屡遭到一名蒙面女子的袭击,布下陷阱依旧无法将她擒获……
郭香儿,小家碧玉形型的极品ló lì。夜叙丞相府时,倾盆的大雨挡住了归家之路,许平无奈之下只能在此留宿!
而郭敬浩竟然要她来侍寝……
第一章 迫
官道之上那滚滚浓烟确实让人惊讶,将守城门的禁军吓了一跳,难道是有什么敌情?如果是纪龙的人马来袭,那各地的哨岗应该有所察觉,绝不会让他们这样大摇大摆地骑马进京,普通的镖队不可能也这样的气势。
许平脸sè一沉,悄悄退到城门内,瞪眼看着奔来的人马;一看之下不由得暗赞一声,果然是兵强马壮,每一个兵将看起来都很强悍,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分成两批前来,并非同一伙人。
左边那一队人马全是四、五十岁上下的老将,虽然没有穿戴盔甲,但别在马上的大刀闪着渗人的寒光;大刀并不是新打造的闪亮,而有着不少的血迹和卷痕,破败之中的寒气不知夺去多少的人命才能铸就,让人一看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一批人大约四、五百人左右,个个面沉如水,没半点表情,即使没有愤目而视,但也能感觉到他们前进时那强大的压迫感,这么厉害的杀气绝不是没上过战场的jūn_duì所能拥有的,一看就知道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
右边的人马差不多也有二、三百人左右,一样轻车简从,手里清一sè的长枪也是寒气人,相较而言,他们似乎多了一种风霜,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冷漠,似乎任何胆敢阻撞的人都会被他们践踏于马蹄之下,豪迈之情让人望而生畏。
双方看起来一样是nghu之师的兵将,却不知道出自哪个单位,细看之下,他们身后各有一辆马车慢慢行进着,能动用这样的兵将护卫,那他们的主子肯定是不世的强者。
有人已经认出了这两队nghu之师,一队是隶属破军营的将土,另一队则是威镇东北的饿ng营,看这个架势应该是两位开朝大将归来,才能动用这些jīng兵护卫。
城的守卫一看清楚自然不敢怠慢,慌忙前来驱逐围观的百姓,又赶紧派人进gong去报信,队长更是亲自赶来为两位大神开路,避免围观的普通百姓惹出騒an。
马车还没进城内,就有许多流言蜚语,百姓们纷纷议论着这次两人一起进京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镇北王的身分是那么微妙,但现在却与唯一能和他一战的金吾将军一起出游再携手归来,看样子两人的关系还很不错,当前这情况实在太跪异了。
许平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看着两辆马车在重重护卫下朝皇gong驶去,心里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次外公和纪中云到底谈了什么?绝对不是他们所说游山玩水那么简单;纪中云这老狐狸来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一切的一切就连朱允文都倍感疑惑。
许平并没有一路跟进gong里,而是先悄悄地回到太子府里,静静思索着目前的形势;阿木通带着他的人马也已经退到边境,近距离的驻扎对于一向强悍的饿ng营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赤ll的挑衅。
饿ng营这群杀神肯定气愤不已,但破军营的hu视耽耽让他们又不能有任何动作,而破军营这边也只能按兵不动,毕竟除了和饿ng营对峙以外,还得时时注意津门的局势,无法挪动半寸。
东北一线陷入很奇怪的状况中,大明最强的两大jūn_duì几乎动弹不得,而阿木通大摇大摆的驻扎更是引得流言四起,如果不是眼下局势不明朗,恐怕按纪中云强悍的xg格,早就派兵将这群不速之客打回草原了。
阿木通送来的战马固然是一大诱惑,但对于他这样一个王子来说,两万匹马的代价还是很大,这么大的礼物送上门来,许平收下了,但收得不怎么安心,毕竟绝对没有从天上掉礼物的事情,拿了好处也得堤防是不是有什么y谋。
“主子。”
林紫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着爱郎皱眉沉思的样子觉得心疼,但又感认真的样子很好看,在一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后,才忍不住徐徐地说:“您要不要用点膳食,要不我让小米过来伺候好吗?”
许平播了敚郑崽玖艘簧担骸白罱眯∶缀煤眯菹桑堑萌贸痈嘧龅悴股碜拥亩鳎捕嗯闼邓祷啊!?br /
“是。”
林紫颜一看爱郎满面愁云也不敢打扰,轻应一声后就告退了,心里却有些嫉妒,小米一个从gong里来的小丫鬟也能得到如此宠爱,恐怕这么好伺候的主子世上难找第二个了。
许平还在飞速地分析个中原由时,林伟笑ii地站在门外,明显回来后休养得不错,一脸春风的喊道:“属下林伟,叩见主子。”
“回来了。”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示意他先坐下来再说;打量了一下这个手下,别说这家伙还是一脸y荡,脸上的贱笑看起来依旧那么下流,但是比起以前感觉成熟了不少,隐约多了几分稳重,云南之事看来也是一种不错的磨练。
“主子。”
林伟嘿嘿地笑了笑,毫无廉耻地说:“昨天不就回来了,看您那么忙我也没敢上前请安,不过呢,咱也不是啥老实人,昨晚在飘香楼爽了一晚上,不过帐都是记在您的名下。”
“你这个王八蛋。”
许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笑骂道:“这年头嫖ji还有他妈记帐的,我告诉你,自己去把这钱给结了,老子一分钱都不出,挂着老子的名号去记帐,你皮痒了是吧!”
“不是吧!”
林伟脸sè苦得和死了儿子一样,满面委屈地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大内侍卫的职务已经被停了,府内又一直没记我的名,现在没人给我发饷银,您再不救济我怕连房租都付来。”
“你这个臭小子。”
许平描头笑了几声,马上又面sè一沉,严肃地问:“别再说些废话了,说吧!
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线索?“林傲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以后,才凑到跟前来,压低了声音说:“主子,据我在云南这段时间的潜伏打探,发现纪龙身边一直有个叫童怜的女人在为他组织情报、招兵、买马,据说这个女人能力之强绝对是纪龙麾下之首,眼下有传闻说她已经潜到江南一带,与一些江湖人士来往密切,事关重大我也不敢外泄。”
“童怜?”
许平皱起眉头,纪龙手下确实苷不少能人,但惟独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怎么都想不起来有这一号人物存在,更何况在这男尊女卑的年代,又有多少人能和自己一样去欣赏女子的才能呢?
林伟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脸sè沉重地说:“对,按我们得到的消息,这个女人是青楼出身的清倌,后来被纪龙收为养女,可她不是那种甘于平凡的女子,甚至于上次京城之an时的江湖人马有一半以上都是她网罗来的,层层阻击更是她一手策划,手段之螅鳎刂钊肥等萌伺宸!?br /
“还有这一号人物。”
许平细细地思索了一下,冷着脸说:“这个人我会想办法找出来,把你手里有用的线索全整理出来就好。”
“属下明白。”
林伟面sè凝重地点点头,随后又恢复一脸猥琐,y笑着问:“主子,咱在云南那也待几个月了,您说说,这次回来是不是先给点赏银,让属下先玩一段时间再说,我这穷得都快n血了。”
“玩你个头呀!”
许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没反对,不耐烦地说:“你一会儿去支一万两银子吧,记得和孙正农平分,你们先休息一段时间,有事的时候我再找你们,不过不许给我惹麻烦知道吗?”
“是。”
林伟喜笑颜开地应了一声,恭敬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放在桌子上,全都是这次云南之行获得的情报,看来他也是早有准备。
等他退下,许平才拿起情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这个童怜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虽然对于她的信息只有只字片语,但却不难看出这个女人手段之高明,京城之an时,铁臂苍鹰这些人都能被她收于麾下,又为纪龙网罗那么多的人才和高手,这些人隐藏在京城那么久却不被发现,可见她的高明之处绝不止纸上所描绘的这些。
妈的!许平不禁暗骂了一声,恐怕这娘们就是纪龙的影长,纪龙一直站在明处吸引朝廷的眼光,她却si下准备叛逆所需的人马和兵器,甚至早就把人马埋伏在京城之内,朝廷上下那么多眼线竟然都没有发觉,真失败……
“来人一”许平怒气冲冲地喊卩一声。
“主子。”
一名丫鬟赶紧跑了进来,虽说是丫鬟但却是魔教中人,自从柳叔死后许平加强了府里的防卫,不少丫鬟都是从刘紫衣那挑来的,忠心耿耿扮演着下人的角sè,一个个身手不凡,各有不同的本事。
许平满面怒火地将情报拍在桌子上,咬着牙吼道:“将这份情报抄写起来,一份送到gong里,一份送到你们教里,告诉柳如雪,手上能停的事全停,第一时间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活的不行哪怕尸体也要。”
“是。”
丫鬟恭敬地应了一声,一看主子发这么大的火,丝毫不敢怠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