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jūn_duì长也是血xg之人,立刻翻身上马,扬起手中长矛冷哼一声,y着脸说:“禁军只听圣上之令,有先斩后奏之权,不管是否为皇亲国戚,胆敢抗命均严惩不怠!不把兵器jiao出来的话,别怪我们出手无情。”
“喝!”
城墙上的士兵一听,马上拉弓,把箭头对准了老者一行人,一个个脸sè沉重,准备随时把这帮不速之客s成筛子。
“回来。”
老者冷眼看了一会儿,淡淡说了一句,长刀大将浑身如雷劈,即使愤恨但也只是瞪了一眼,立刻掉头归队,神情之间不难看出他对老者的极端恭敬。
“来者何人?”
禁jūn_duì长马上把矛头指向了老者,虽然长刀大将退去,但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老者脸sè一沉,脸sè平和的说:“镇北王,纪中云!”
禁军的人一听,顿时头皮阵阵发麻,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老者竟然是威镇天下的镇北王,兵不解甲二十年,即使强如草原各部也都不敢与其一战的开国大将,一听到纪中云的名号,禁军的人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互相打量了几眼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后退,感觉好像是本能驱使。
禁jūn_duì长感觉额头上全是冷汗,再细看一下老者身上的盔甲,布满一道道的伤痕,双肩护甲是两个面煞眼恶的ng头,巧夺天工、环环相扣地十分jīng密,虽然没看到头盔,却感觉似乎很熟悉,想了一会儿后不由得惊呼出来:“贪ng锁甲!”
“想不到还有小娃娃认得这身破烂。”
纪中云温和的笑了笑,目露慈光往怀里看了看,突然抬起头来一瞪眼,冷声喝道:“既然知道了还不给我退下,要是惊扰了我家宝宝睡觉,我让你们全变刀下鬼。”
贪ng锁甲的由来特别有传奇xg,开国之战中,纪中云是各个将军之中最不喜穿重甲的,认为这样会影响他战场杀敌,而他又血xg刚猛,每次冲锋陷阵都冲在最前边,每一次大战过后身上几乎没一块完好的皮肤,别人怎么劝说他都不以为然,后来在祖皇的强令下,才无奈的打造一副锁甲穿上,但这还不是贪ng锁甲的由来。
中原之战中,纪中云率领的饿ng营与元兵对峙,朱元章长子朱孝文因一时顽皮而被擒,当时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却是朱家唯二个骨r,元兵以此为要挟,要求在最前线的饿ng营后退一百里,并要和朱元章划江而治,平分天下,朱元章百愁莫解,一边是江山大业,一边却是骨r至亲,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其中之一,终日唉声叹气无法定夺。
也在这时候,一直在元兵监视下后撤的饿ng营,竟然在不为人知时分出了一支骑兵,正当壮年的纪中云艺高人胆大,竟然只带着五百轻骑连夜偷袭当时元兵的大本营,五百死士趁着元兵还没集结,在三万多人的包围下杀出一条血路,连夜将朱孝文救回来,但也留下一地的尸体。
根据当时的传言,纪中云回到军中时只剩他和另一位断臂的大将,其它将军一看他血r模糊的样子和一脸得意的笑,都被其所震撼,当时马匹一到营中早已失血而死,而纪中云每走过一步地上犹如血河,甚至全身上下的甲片全被砍落,几乎没一块铁片护身,这一战他也险些身殖,后来大难不死,更铸就了一段铁血佳话,元兵也对这位浑身是胆的猛将肃然起敬,饿ng营的威名一时间成为四大军团之首。
朱元章感于他的勇猛和忠诚,接回朱孝文时看着纪中云全身上下没一处完好,却还豪迈大笑,不由得潸然泪下,特命能工巧匠用纯金加玄铁打造一套锁甲,赐名“贪ng锁甲”赠予他,并立下誓言永不相负。
禁军们从这一段传奇中回过神来,再一细看纪中云怀里抱着一个襁褓,里边有一个酣睡正香的孩童,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一吼,竟然真的没人敢出大气,镇北王之威可见一斑。
“末将参见王爷。”
尽管知道眼前之人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但在等级森严的制度下,禁军的人还是得跪地行礼,大多数人还是有些恐惧这位名满天下的异姓王。
百姓们虽然知道纪龙造反的事,但却不妨碍他们对这位尸骨中傲立的开国大将的尊敬,一个个也跪了下去,直呼:“王爷千岁!”
纪中云温和的笑了笑,戎马一生有点不适应这样的大礼,竟然有些拘谨,不过还是大手一挥说:“好了,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敢起身,百姓们赶紧散开让出路,禁军的气势不再,但也一个个敏感的警戒着,纪中云横行天下时他们大多还没出世,自然有些桀骜不训,不怎么买他的帐,不过也不敢表现出来。
纪中云轻轻一策马,一边摸着睡梦中的小婴孩,一边轻声的说:“你们先行通报吧,纪中云接兵部令,前来面见圣上。”
“是!”
禁jūn_duì长不敢大意,恭敬的应了一声,赶紧策马朝皇gong冲去。
纪中云笑了笑,或许禁军这紧张的表现在他看来确实是好笑。十几骑人马慢慢的进入城门,纪中云是异姓王自然能策马而行,在他的喝令下其它将士也不为难,一进城门立刻jiao上兵器下马步行。
沿街百姓纷纷跪地,一个个好奇的看着这位传说中的王爷。纪中云不为所动,满面尽是慈爱的看着怀里的小曾孙,这时候俨然就是个享尽天n的老人家,和蔼的模样让人完全无法联想到他当年的骁勇凶悍。
禁军如临大敌,即使纪中云只是骑马慢行,所带也只有十多名骑兵,但禁军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三千人马名为护送实为监视,寸步不离的跟着每一个人,一个个沉着脸,极端的紧张。
京城一时间上下戒严,比起纪龙之an时也不差分毫。九门提督、天都府、刑部全都戒严,不少人混杂在百姓的队伍里不停监视着,每个城门起码有三千人把守,一个个紧张着,担心纪中云会不会把他纵横天下的饿ng营也带来。
gong中的朱允文接到奏报也有些错愕,自己根本就没收到纪中云来京的半点情报,随后又皱起眉头,纪中云竟然只带着十几骑就敢来京城,难道他不知道现在他是朝廷最想除去的大患吗?纪龙造反以后,纪中云既不tiáo兵起事也不听朝廷之令,一直安静得让人害怕,这次却大摇大摆的来京城,到底有何目的?
尽管茫无头绪,但朱允文还是用最高的礼数接待这位异姓王。右丞相郭敬浩亲自出gong门,将风尘仆仆的纪中云接到gong中沐浴一番,才带他到gong中面圣。
朱允文亲眼见过纪中云五百骑闯三万营后的豪迈,那浑身血水,白骨外露时却还爽朗大笑的凶悍现在还记忆犹新。他比别人更加忌讳纪中云的威猛。即使这时候纪中云已经弃兵解甲轻装前来,但也是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御花园中看似歌舞升平,但天品供奉全都躲在暗处,时刻警戒着这位开国大将会不会突然发难。
“纪中云,叩见圣上!”
纪中云一副从容的样子,换上了一身轻装后笑容满面,来到朱允文面前先行了一个臣子之礼,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朱允文本能的想上前去扶,但心里一惊还是没上前去,只是亲切的摆了摆手说:“王爷何必如此客气,您是开国大将不必拘礼,来人!还不给王爷赐坐。”
“谢圣上。”
纪中云笑了笑,坐下以后看了看朱允文,满面微笑的说:“圣上贵为太子之时已是人中龙凤,登大宝后更是励jīng图治,祖皇泉下有知应深感欣wei。”
“王爷过奖了。”
朱允文表面上客套,心里却狠狠咒骂着:要不是你那个gui儿子造反,老子会整天愁眉苦脸的吗?你老小子跟我装什么傻。
纪中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十分压抑,也察觉到来自各个方向紧张的凝视,但也不表示什么,只是笑了笑,令下人将孙子抱来,满面慈笑的说:“圣上,纪某刚喜得曾孙,特带来京城,望圣上给他赐个名。”
朱允文心想:你他妈有情tiáo,我恨不得让你家断子绝孙。但脸上还是一副和蔼的笑容,仔细看看他的孙子,球磨了一下后笑着说:“王爷的孙子何等金贵,既是名将之后,不如叫纪忠九吧,忠臣之后自当配得起此名。”
纪中云神sè一颤,忠于九五之尊,这明显就是在说他纪家后人不忠,纪龙的叛逆确实也是不可避免的话题,纪中云脸sè有些不快,顿时让周围埋伏的人马大为紧张,准备出手。
朱允文一边让gong女请茶,一边笑呵呵的说:“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
“谢圣上。”
纪中云谢恩以后,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朱允文,眼神复杂,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让朱允文有些胆怯。
两人无言了好一会儿,纪中云突然开口说:“圣上,逆子之事老臣已经尽知!老臣也曾劝诫过,无奈逆子顽固,都是我家门不严,请圣上治罪。”
朱允文心想:你知道就好。不过脸上还是一副亲和,和蔼的安wei说:“王爷何必如此自责,纪龙虽然大逆不道,但王爷可是开国大将,镇北王爷,戎马一生为大明打下多少江土,谁敢怀疑您对朝廷的忠心。”
纪中云苦笑了一下,自嘲说:“圣上,谋逆之罪诛九族,即使老臣有功勋在身,恐怕朝廷兵破津门的时候,老臣也免不了人头落地吧。”
朱允文心想:那是,你那儿子还不让人担忧,你这老家伙才是最大的祸害,你倒算有自知之明。不过脸上还是摇着头说:“王爷何出此言,您有开国之功,这谁都不能否认!何况又有先皇所赐贪ng锁甲,逆子之过自然牵连不到您头上。”
“是吗?”
纪中云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朱允文后神sè悠然的说:“圣上,纪中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圣上恩准。”
“王爷请说!”
朱允文心里一突,就要说到正题了。
纪中云长叹一声,面sè黯然的说:“圣上,逆子之罪全怪老臣家教不严,他自小得朝廷恩宠但却不思报国,这也是臣的过错。逆子之罪不正法不足以明天下,老臣只求圣上,给我纪家留个后。”
说完,他的眼神温柔的看向怀里的孙子,但语气里却没半点求人的感觉。朱允文神sè一冷,但一时间却说不出什么推托之词。若答应,那绝对会沦为天下笑柄,以为皇室被他要挟,甚至会影响朝廷的军心;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即使把纪中云就地正法,那饿ng营一旦bào动更难处理,起码看他现在的态度还不想举兵,不能c之过急。
纪中云似乎看出朱允文的为难,马上说:“圣上不必为难,明日老臣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到时可否法外开恩,您自会有明断。”
_“王爷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朱允文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拖时间了。
纪中云点点头,抱着怀里的曾孙,在禁军的监视下回到他几乎没住过的王府。
镇北王入京的消息无论在津门或是京城,都像个重磅炸弹一样,立刻把原本还有些对峙的局面全打破了,让各路人马紧张得无法安生,而他本人似乎什么都不知一样,躲在王府里含笑弄孙,好不自在。
津门。
纪龙一边摔着东西,一边气急败坏的怒吼着:“他真的进京了,要是朱家拿他做人质,那饿ng营动弹不得,我岂不成了人家的嘴边r,谈什么忠诚,到这时候了就算再忠诚还不是诛九族,难道就要看着断子绝孙他才乐意吗?”
旁边一个谋士赶紧劝解道:“大人,虽然王爷对我们的急信不闻不问,不派兵增援津门,但起码现在他还没向朝廷表忠,事情还有回天之力,不算是最坏的局面。现在朝廷对我们围而不打,多少还是忌惮他的威名,您稍安勿躁,事情或许没您想的那么糟糕。”
纪龙一顿猛摔发泄完后,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看着满屋的党羽,喝了口茶稍微顺顺气,才咬着牙说:“你说的对,但眼下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北有纪镇刚的破军营,河北一线早已经全是太子的人,再加上山东、直隶、京城,步步为营,我们几乎全被包围,一旦我父王有个闪失,津门的驻军能挡住朝廷的大军吗?”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沉默。确实眼下朝廷的围而不打给了自己喘气机会,但光是粮食的消耗他们就有点受不了,再加上剥削百姓,筹集军饷,早已经让四处怨声载道,从各地拉拢来的都是一些没用的小官,这会儿如果少了饿ng营的威压,根本无法和朝廷一战。
众人顿时有些落寞,但又不能坐以待毙,赶紧又商量起对策,但一时间谁都猜不透纪中云的心思,怎么想都想不出半点头绪。津门这边不轻松,京城也好不到哪去。
朝廷六部议论纷纷,连郭敬浩都有些压不下。御书房里,朱允文斥退所有的人,唉声叹气的想着对策。
许平也不敢留恋温柔乡,一听到这消息赶紧穿上衣服跑进gong来,连和美岳母来个吻别都没有。但父子俩商量了一天,直到明月高挂,还没一个可行的办法。毕竟纪中云主动进京打破所有人的预测,又不知道他到底想gan什么,让人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抬。
“平儿,你也没什么好点子吗?”
朱允文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是一天时间他的头发就白了许多,愁得滴水未进,黑着眼圈看起来十分憔悴。
许平也把脑袋挠得和j窝一样,把j子的活力全用在脑子里,想了大半天,最后还是无奈的摇着头说,“老爹,说真的我也猜不透他到底要gan什么,带着这么几个人贸然的进京,难道真不怕我们手起刀落吗?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砍都砍不死。”
朱允文背着手,沉思了一会儿后苦笑着说:“这点局面就怕的话,他就不是镇北王了。拿他做人质我不是没想过,但真要如此,激发了饿ng营将士的不满,到时候局面更不好收拾,毕竟他们可是从不认兵部的命令,大多全是和纪中云从尸体里爬起来的老兵!”
“唉。”
许平愁得把头都快挠破了。
朱允文也是一筹莫展,商量到半夜,还是理不出半点头绪,纪欣月心疼不已,命御膳房送来吃食,但面对这些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山珍海味,父子俩形同嚼蜡一样,才吃一点就没了胃口。
整个朝廷内外都在议论着这件事,但一夜不眠的商议还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第二天起床时,百官们一个个都顶着熊猫眼,见了面除了苦笑就没别的表情。
禁军们依旧克尽职守的守卫城门,有了昨天的事,今天更加的警戒,但基于八卦心理,不免一边听着百姓的议论,一边自己也在议论着纪中云的到来。这时候北城门的禁军们遭遇了和昨天几乎一样的情况,远远来了一队陌生的骑兵,一个个看起来高大威猛,十分强悍。
“金吾将军驾到!”
为首的纪镇刚一脸严sè,他也是接到纪中云想叙旧的书信才匆忙赶来,一路上也猜不透纪中云到底要gan什么。
当今皇后的生父,破军营大将军,大明开国大将,这样的大神自然没人敢阻拦。禁军的态度好得出奇,专门派出一队人马帮纪镇刚开路,比起昨天的阵势只少了那些监视的人马,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毕竟这是大明现在唯一可以和纪中云抗衡的武将。纪镇刚并不急于进gong,而是叫他们引路到天工部,一脸y沉的坏笑,看得别人是胆颤心惊!
纪宝丰现在发福了许多,正和几个人商讨着一些铁件的构造,比起那些所谓读书人,他们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什么镇北王之类的根本就提不起兴趣,一个个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金吾将军到!”
门卫的一声大喝,瞬间让纪宝丰吓得脸sè发白,嘴chun也没了血sè。
纪宝丰刚想翻墙跑出去,但双腿一悬空,马上被抓小j一样的抓了起来。纪镇刚笑ll的抓着他的后领,yyang怪气的说:“好儿子呀,跑来京城也不和为父说一声,让我好生惦记呀。”
“父亲,我……”
纪宝丰说话时嘴chun都在颤抖,话还没说完,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纪宝丰抓着被自己打昏的儿子上了马,在禁军众将目瞪口呆下朝着国舅府走去。大门一开,外边的军将一个个横刀立马,警戒的看来看去,把家仆吓得面无血sè。
几名女子一听赶紧迎了出来,都是国sè天香。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上前道了个福,纪镇刚眼神一扫,看着面前的几名女子,满意的笑了笑,关切的问:“有没有人怀上了?”
“回将军,妾身有喜了!”
一名女子满脸羞红地道,大气都不怎么敢出。
“哈哈,别那么陌生。”
纪镇刚高兴得满面红光,亲切的说:“我是你们的公公,以后随这臭小子叫我一声爹就好,一家人不用那么拘束。”
“爹。”
几名女子赶紧甜甜的喊了一声,喊得纪镇刚高兴不已。“你们之中还有谁怀了孩子?”
纪镇刚马上就关心起香火的问题,一问之下才知道只有一名少女怀上,自从c药事件以后,儿子也很少回府,似乎刻意回避她们一样,也难怪这些妙龄少女们个个难掩一脸的失落,一听这话,纪镇刚不禁失望。
纪镇刚大刺剌的扛着晕过去的儿子进屋,找来一名禁军将领耳语一番后,立刻对这些儿媳们嘘寒问暖,亲切的态度将这些被冷落的gong女感动得泪流满面,简直就象是被家里爷爷疼爱一样,在纪镇刚的和蔼下,一家人和和睦睦非常融洽,唯一不协tiáo的就是被丢在太师椅上,翻着白眼的纪宝丰。
门口,在家仆们殷勤的引路下,一个粉嫩动人的小ló lì怯怯的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看看纪镇刚后,马上跪地行了一礼,恭敬的说:“民女拜见将军。”
“呵呵,起来吧。”
纪镇刚端详了几下,将巧儿看得很不自在,突然脸sè一板,大喝道:“就是你对我儿子下药的吧?你好大的胆子呀!”
纪镇刚一瞪眼,顿时把所有人吓得面无血sè,巧儿身子微微颤抖着,可爱的小脸上尽是惶恐和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点点头忐忑的说:“确实是民女下的。”
“哼!”
纪镇刚冷哼了一声:“看你小小年纪胆子还真够大,难道不知道他是当朝的国舅吗?你这可是以下犯上!”
“民女知罪。”
巧儿赶紧跪了下去,但细听之下纪镇刚却没半分归罪之意,隐约还有几分窃笑,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纪镇刚生xg开朗,也是有心想逗她玩而已,马上就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说:“行啦,你是平儿家的小丫鬟是吧,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贱名巧儿。”
巧儿赶紧摆出一副人家乖到极点的模样,楚楚可怜的无辜模样让人怎么样都生不起气来。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纪镇刚声音低低的,听不出到底是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