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琦点点头,道,“被沈如冶害死,这是最大的可能,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可能是意外死亡。”
我垂了眸,道,“现在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打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可。”佳琦连忙反对,道,“沈如净和沈如冶都不是吃素的,我们派人去tiáo查,不但不会打听到有利与他们的事情,一个弄不好反而会被他们反tiáo查了。”
我凝望著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佳琦姐,你不是说过浑水好鱼吗?我们正愁没有足够的事情引起他们的注意呢。被他们‘反tiáo查了’正好,说明他们已经注意到我们了。”对我来说,要小心就一直小心,要刺玩大了。我本来是打算保守地玩下去,可既然已经决定按佳琦的冒险路线走,就要冒险到底。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
佳琦怔愣,瞪圆了眸子看著我。
我被她盯得好生地不自在,不由眨了眨眼,道,“佳琦,你做什麽这样看著我?难不成我脸上生出字来了?”
佳琦眨了眨眼,道,“你这姑娘真不简单,懂得举一反三呢。”
我摆摆手,不好意思道,“佳琦姐谬赞了。”
佳琦淡淡一笑,道,“那我们就光明正大的派一些人去打听吧。”
我摇了摇头,道,“沈如净和沈如冶那样j明,我们太光明正大了反而不好。”顿了顿,我又说道,“我记得有一xx的专家说过,男人看半遮半掩的美女图片比看到全身赤裸的美女图片兴奋上一百倍。所以说,隐秘的tiáo查比光明正大的tiáo查更容易勾起他们的探知的yu望。”
佳琦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我不太好意思地垂了脸,我不过是借住她的谋划,往更深处发展。说到本质,这个玩法的骨gan还是她起的呢。
(12鲜币)61谁中了谁的计
情景番外1谋成。
☆☆
屋外夜风瑟瑟吹,屋里鼻息chuchu喘。
伴随著一身闷吼,他身下的女子昏了过去。
“来人。”磁x低哑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守在屋外的下人捷速推门进了屋。
沈如冶从女体上起身,垂眸看了昏死过去的女人一眼,狠狠踹了一脚,道,“把这女人拖出去。”
“是。”下面恭立著的男人低应一声,走上前几步,面无表情,像抗货物一样抗走了地上那人事不省的女人。
“贱货!”沈如冶低咒一声,踢翻了一张太师椅。可当他看见歪倒在地的太师椅时,眼睛更红了起来,不由抬脚踩碎了椅子,只留下满地的木屑渣子。
沈如冶气急败坏,“我待她不好吗?居然又起了那勾引你的心思!”他一直待那女人与旁的女人不同,可她回报著他的居然是去勾引他的哥哥,这样的事情让他情以何堪!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何必气成这样。”低沈沙哑的嗓音流泻在空气里,如山间溪水一样轻柔悦耳。
沈如冶五指扣紧,倾国倾城地笑,yy森森地说道,“哼,要是你的媳妇红杏出墙了,出墙的对象还是和你长的一一样的弟弟我,指不定你会比我更愤怒呢。”
沈如净笑了笑,道,“是她倒贴过来的,我可什麽都没做。”
沈如冶愤怒地奔了过来,扯起沈如净的衣襟,冷笑道,“你什麽都没有做,甚至连一g手指头也没勾,她就像见了蜜的苍蝇一样倒贴上你。所以你很得意,是吗?”沈如冶的愤怒其实无关情爱,他只是噎不下那口气!明明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兄弟,可凭什麽女人亲眯的总是沈如净!凭什麽大家赞美、肯定的总是沈如净!凭什麽他和沈如净总是被人拿去比较来比较去!
纵然沈如冶如今很是愤恨,沈如净俊美的脸庞依旧平静如冰,风吹不动,他以手撑头浅浅淡笑,悠悠道,“那没长眼睛的女人不是已经被你处理掉了,你还有什麽不满的?”沈如净其实是很爱护他这个弟弟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那女人一来勾引他,他就告诉了沈如冶。
听之,沈如冶更加气恨难消,“我不该一时冲动就弄死了她的。”这麽就死了,太便宜她了。
沈如净瞟了沈如冶一眼,缓缓拨了橘瓣优雅地吃,并不说话。
沈如冶撇了撇嘴,道,“我去洗澡了。”说完他就往里面走去。
沈如净放下了手中的橘子,优雅起身跟了进去。
见沈如冶已经坐在了温泉里,他勾了勾chun,褪了衣服,走进温泉里。
屋里有温泉,只因沈国公府地处奇妙,地裂处有温水喷出,那水温很适合沐浴洗身,於是便建了这个温泉房。
静默片刻,沈如净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话,“今儿朝上,傅画沂不著痕迹地替叶轩l推了那炼丹的差事。”
沈如冶转头看向沈如净,惊奇道,“傅画沂为叶家人出头?”
“嗯。”沈如净低醇地应了一声。声tiáo里带著磁x,有一股吞噬灵魂的魅力。
“哦?那傅雁竹是怎麽反应?”沈如冶天对事物的重点极其敏锐,一抓稳准。
沈如净缓缓闭上了眼睛,道,“傅雁竹脸sè铁青,双chun紧抿。”不过,这可能是傅雁竹故意做戏给他们看的。
“这麽说来,并不是傅雁叫竹傅画沂出手帮叶家的。”沈如冶的声音轻软,好似心不在焉,“没想到叶家中居然有人能叫得动傅雁竹为他们家办事的,真不简单呐。”沈如冶顿了顿,侧脸问道,“说说,这个人是谁呢?”
沈如净说道,“派出去的人回报说叶家男人没有直接找过傅画沂,只有叶家的三女儿昨天回了一趟叶家。”
“哦。”沈如冶点了点头,又道,“叶家小子推死袁大人的宝贝金孙子,傅雁竹动用了人脉,让这麽件杀人命案不了了知,已经够不可思议了。可接著傅雁竹又为叶轩l留在京里做官无偿献上了一份兵器图……现在傅画沂又为了叶家人……啧啧,这一桩桩一件件可真令人咋舌。那叶家的这个三女儿真了不得。”
沈如净挑眉笑道,“你当傅雁竹没见过女人啊?他那样的男人,岂会被一个女人迷成那个样子?再说傅画沂岂能是一个女人能驱使地动的了的?”沈如净扯了头上的发带,让头发浸进温泉里,“这一切不过是他们使得障眼法罢了。我想傅家和叶家定在谋划著什麽。”
沈如冶眯了眯眼,勾chun笑笑,故意跟他哥哥唱反tiáo,“也许事情本来就那样简单,是你把事情想得太过y谋了。”
沈如净睨了沈如冶一样,笑了笑,道,“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做那样的蠢事吗?”
“不会。”沈如冶懒懒摇头,却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既不会,同样生为王孙公子的傅雁竹又怎麽会?”沈如净嗤笑。
“那傅雁竹从小体弱多病,很少在外面走动,他哪里见过什麽女人?所以稍有点姿sè的女人就能把他捏在手心里头玩了。”沈如冶邪恶幻想。
沈如净没了耐心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痛快,但现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闹也闹够了,该是回到正事的时候,“今天管家来报我说,有叶家三女儿的陪嫁家奴在暗暗打听那女人(谢氏)死前的事。”
沈如冶冷笑,“谢家人都没来打听,他傅家算那g葱?我们沈家的事,他们也敢多管!”
沈如净叹了口气,说道,“你听好了,我说的是‘叶家三女儿的陪嫁家奴在暗暗打听’。若是傅家人或者是叶家人要打听这件事情断不会让叶家三女儿的人过来的。”若是傅家人真有意要打听些什麽,是不会如此轻易就被他们发现的。
沈如冶白了沈如净一眼,笑地倾国倾城,“他们在用障眼法呢。”
沈如净揉揉额角,苦笑道,“今儿你就存心要跟我对著gan是不是?”
“不爽就别烦我。”他刚被女人带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怎麽能够心平气和的和这个j。ian夫谈事情?
沈如净转脸盯著沈如冶看,脸sè依旧平静,“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他与傅画沂好些年都是在相互制约著,也许这件事情正好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诡异平衡。
“好吧,那就直接说,你要我做什麽吧。”沈如冶像摊烂泥一样化在温泉里,毫无生机。
见他这样,沈如净不由蹙了蹙眉。随即他轻叹了一声,选择忽视。“你暗中盯著傅家。”
“叫别人去!”这样的pì事,他还好意思叫他去做!
“镇北侯府不是一般的地方,没有你这样的轻功,很容易被发现。”折了一两个人他不心痛,就怕会打草惊蛇了。
“你叫我偷东西还可以,叫我盯人,没门!”他哪有那个耐心?看他太闲,当他吃饱了撑著是不是?!
(13鲜币)62山雨yu来风满楼
傅雁竹下朝回来,蛮横地撩了帘子进来。
我抬眼看他,一边放下手中的医书,一边笑著说道,“夫君,您回来了。”虽然面上是笑著的,可心里却咚咚直打鼓,今日的他很反常,进屋前没如以往一般叫唤我的名字也就算了,连他的脸sè也黑得像天上的乌云。
傅雁竹踢翻了圆桌下方的一张方凳,瞪著立在屋里服侍的四大丫鬟,怒吼道,“滚出去。”
我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斜眸怯怯地盯著他看。
咦?我哪里惹到他了?
啊!该不会是我求傅画沂办的事成了?
不会吧?我昨儿才跟傅画沂提的,他今儿就给办成了?这男人好高的效率!
“夫君。”我连忙上前,扯了他的衣袖软软地叫唤著。
“……”傅雁竹抿著chun,铁青著一张脸对著我。
唉,唉,唉。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我也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心理准备和说词,但是还是心惊胆战的。因为傅雁竹发起怒来有多恐怖,我单凭 想象就战栗。
我静静看他,见他还是一副阎王脸,不由歪著头甜腻一笑,问道,“今儿是谁惹我家夫君不开心了?”
听之,傅雁竹晶莹的眸光闪了闪,冰脸在这一刻裂开一道缝,“你娘家的事,为什麽不告诉我?”
我愣了一下,然後故作是恍然大悟状,紧接著张了张嘴,做出yu言又止状。
傅雁竹蹙眉怒道,“说话。”
我垂下了脸,喃喃道,“夫君是个闲散侯爷,在朝中没有实权,我怕娘家的事会拖累到夫君,所以不告诉夫君一声就直接找三叔帮忙。”说到这,我猛的抬头,双眸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中水光闪闪,“夫君我是不是很自si、很忘恩负义?居然只想著自己好,父亲、母亲还那麽疼我,我这些日子都好内疚!呜呜……”说著说著就呜呜哭了起来。
我这话,告诉他,他好我就好,在我的心里他最重要。虽然这样的言词太天真yòu稚了,但是我敢赌这样的一翻言论定会把傅雁竹此刻的怒火就此降下去。因为对傅雁竹这样x格的男人来说,道歉是没有用的。
果然,只见傅雁竹表情一怔,脸sè的黑云随著他这麽一怔,瞬间散去。
他盯著我愣神了很久,才呵斥道,“别胡说。”虽然有气虽然有怒,但在他微颤的语tiáo中不难听出他已经不生气了。
他上前抱住了我,x膛沈沈浮浮,叹道,“我在你眼里就那麽没用吗?这次就算了,以後若让我再发现你有事瞒我,哼哼……!!”
於是,这件本该会引起傅雁竹滔天怒火的事件就这般的平息了……
☆☆
以後的日子,算得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可以说是悠闲度日,没事和傅雁竹说说笑话,闷了去画院逛几趟。悠哉悠哉地等待沈家两兄弟主动上门。
其间又被傅画沂按在床上胡捣海塞了几次。
傅画沂这斯很是猖狂,一边咬著我的小耳垂,一边chu喘著气抱怨著:“黑心的小姑娘,隔了这麽久了,你才来找。”边喘边说,还边伸长了手攻击我的r房。
我叹一口气,好想抱怨:喂,大叔,我是你的侄媳妇,可不是你的妻子、小妾。天天找你?被傅雁竹发现了,我还有活路吗?
他那猴急卡掐我柔嫩饱满酥r的力道差点把r房给掐出来水来了。
“哎哟!”真痛,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猴急地没掌控好他浑身的蛮力?
他趴伏在我的jiao软的身子上,一手撑在床榻上,一手耙著我的圆润的pì股,摇曳地很是厉害。
接下来,黏黏糊糊的皮r拍打声充塞了整个屋子,湿热的气体不断地从身体上蒸腾出来,我整个人热得像蒸笼里的包子。
我jiao小的身子跟著他的动作,上下跳跃,喉咙里头不由发出呜呜的jiaol,细声媚媚,傅画沂听之,肌r愤张,双眸朦红。又听他嘶吼一声,牵起我的一条大白腿,压低小腹,沈重进出,弄得我嗳嗳直叫,身子颤如雨中树叶。
几番耸动,他又变花样,抗起我的大腿,腿上皮肤深深吻上他的x膛,我双腿猛然抽筋,浑身哆嗦,我“啊”了一声,仰了身子,白皙的双臂圈上了他的脖子,身子如虾米一般全数拱进他的怀抱里。这麽一折腾,下处膣r著魔收缩,紧紧夹住他捅在里面的巨r,激烈绞动。
视线白雾,呼吸浑浊。我双掌紧紧抱住他的脸,身子不断抽搐,!角上汗滴如雨而下,傅画沂侧脸伏嘴,一滴一滴的吸走我的汗汁。
……
事後,傅画沂满足轻叹,眸光怜惜,大手细细抚我的腮,沙哑说著,“抱歉,我压抑太久了。”
我气的泪光盈盈,羞恼至极,他这是道歉还是控述?
我嘟著小嘴,恼怒地推著他的x膛,无奈作茧自缚,小小动作居然又引起他的yu火,被他按在酥软的炕上亲了好久,涂得满脸的口水。不过还好不是一直亲嘴,不然的话,按他的力道,我的小嘴非得肿起来不可……
☆☆
也不知道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还是什麽的,总之,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我浑身懒洋洋了起来,做什麽事情都没劲。能躺就绝对不会坐著。可奇怪的是,傅雁竹居然也和我有一样的“症状”。
这样的情况让我觉得不对劲了。
“夫君,我们的情况好奇怪,我们是不是中了毒了。”我和傅雁竹天天住一样的,吃一样的,还同时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种毒了。
不过,以现在傅画沂对我的情意,他不应该连我都下毒的。
躺在我身边的傅雁竹侧身搂住了我的纤细腰肢,道,“我打发人去叶府请岳父大人来一趟。”若是被下了毒,这种家丑岂能让外人知道?
“嗯。”我点头轻应了声。
……
不一会儿功夫,大老爷提著一个药箱匆匆赶来了。
“父亲。”
“岳父。”
我和傅雁竹先後叫唤了声。
大老爷见我们双双躺在床上,不由一脸心疼,“哎哟,你们小两口怎麽成这样了?”说著,大老爷放下药箱,坐在珍珠搬到炕边的椅子上,伸手就给我把脉。
倏地,大老爷给我把脉的手一抖,脸上瞬间血sè全无,双chun更是颤颤直抖动。
见他如此,我心下一跳,不由轻声问道,“父亲,怎麽了?很严重吗?”
大老爷蹙眉,急急站起身子,伸手去抓傅雁竹的手腕,为他诊脉。
“……”大老爷闭眼仔细诊了好一会儿方放开傅雁竹的手腕,随即他铁青著脸转头对一屋子的丫鬟喝道,“退下!”
四大丫鬟脸sè一变,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
大老爷气极败坏地瞪了瞪眼,道,“女婿,你怎麽这样不小心!居然染上了这种病。”
“岳父,你这话从何说起?”傅雁竹听得一头雾水,我当然也是。“父亲,您说清楚呀。”
大老爷重重甩了衣袖,在房间里直打转,道,“哎!女婿染了花柳病,传染给了女儿你。”
我脑袋一懵,顿时思绪全无,宛如五雷轰顶。花柳病……?
听说,古代的花柳病是会死人的。
傅雁竹面无表情,冷冷问道,“岳父,你没看错?”
大老爷瞪圆眼珠子,道,“老夫行医几十年,岂能看错?”
傅雁竹闭了闭眼,身上气息霎时森冷。
大老爷则继续叨念道,“还好发现的早,若是晚些时候,便会生出脓疮,恶臭难闻,全身溃烂……”
(22鲜币)63破茧
大老爷走後,傅雁竹清眸染红,猛不防的,他抬脚踹我下炕。我x口一痛,卷著身子在地上哆嗦。
傅雁竹从炕上起身,踱步到临窗榻边上的书桌上,提了纸笔,快速写些什麽。
紧接著,他手一扬把白纸扔到了我的脸上,我接著,垂眸一看,只见纸上写著:“立书人傅雁竹,媒娉叶氏为妻,因其身染恶疾,故立此休书休之,退回本家,任凭处置,绝无异言。 ”
我顿时泪盈於睫,冷汗如浆,震惊的抬眼看他,“你要休了我?”还写什麽‘退回本家,任凭处置,绝无异言。’?当我是货物吗?
傅雁竹双眸望向窗外,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森冷道,“滚!”
“是。”我蹙眉忍著身上的痛,从地上缓缓爬起身来,把休书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放进衣襟里妥帖保管,脚步踉跄地往门外走去。
☆☆
“夫人您怎麽出来了?”立在檐下的玛瑙见我从屋子里出来,快步走上前来。
我抬眼看著玛瑙,对她说道,“去把许妈、珍珠、翡翠、琥珀叫到这里来。”
虽然玛瑙眼中盛满了惊异,但还是轻声地应了声“是”後,便快速转身去实行我的命令了。
“唔。”x口被傅雁竹踹上一脚,我实在痛得慌,我连忙手扶在抄手游廊的柱子上,缓缓坐在游廊的栏杆上。
不一会儿功夫,许妈、佳琦、珍珠、翡翠、玛瑙都站在我跟前来了。从叶家陪嫁过来的人,我只留这五个在内院伺候,其余的都打发去庄子或店铺里做事去了。──我既被休了,那麽自然要把留在镇北侯府的这五个人全部带走,
我扫视了她们一圈,说道,“你们今儿都跟我回叶府吧。”至於陪嫁过来的东西,现在是不能这麽大咧咧的带走的,不然让大老爷知道我因为‘红杏出墙’被傅雁竹休掉,说不定会为了‘门风’把我秘密处置掉的。这古代理教对女子有多麽的苛刻,虽然我知道很少,但是也清楚一二。所以在这身x病没好之前,我是绝对不能够泄露已经被休掉的事。
“夫人?”她们五人一脸震惊,因为我平时回叶家,都只带一个人回去的。
我摆了摆手,道,“回去後,只说要更好的伺候我,旁的不许多说。”
“是。”五人齐身应道。
“好了,我们走吧。”说完,我便要站起来,只是x口传来的闷痛,让我迅速又坐了回去。
不理会从额头簌簌滑落的冷汗,我拧眉道,“琥珀、珍珠。你们扶我起身吧。”真真痛死了,一坐下去,就站不起来。
“是。”
……
☆☆
因为今日带了五人回叶家,所以从侯府里叫了两辆马车,只不过一辆是豪华版,一辆则是普通版的。
上马车前,我说道,“琥珀、珍珠、玛瑙、翡翠,你们坐後面的马车。”随後转头看向许妈,笑道,“许妈,您跟我坐一起吧。”
和许妈聊了好一会子的家常,渐渐地我把话题带到了我想要了解的这个时代休书上。我想以许妈的年纪和多年在大太太身边的阅历,这些她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
“听说那休书啊,有身份地位的要盖上印章,没身份地位的平头百姓则要盖上自己的手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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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叶府大门前,一个小厮给我们开了门,一个小厮快速地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老爷、太太。三姑nn回来了。”
见此,我摇头笑笑,到底还是商人之家,这样的举动在侯府那样的门府是绝对不允许有的。
下了马车,琥珀、珍珠搀扶著我走到了垂花门,大老爷、大太太和轩l、颜氏,刚从石径小道上疾步赶来。
“乖女儿,你怎麽回来了?”大老爷chu哑的嗓音在鸟鸣声声的庭院里响起。
我笑回道,“侯爷体谅我身子骨弱,让我回家tiáo养,以後的日子要劳烦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了。”
听之,大老爷瞪圆了眼珠子,大太太则捻起绢帕擦拭著眼角,又痛又嗔地说道,“傻孩子,这是你自己的家,你用不著像呆在侯府那……”
“咳!咳!”大太太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大老爷的重咳给打断了。
大太太立马知晓说错话了,连忙合了嘴。毕竟有些话心里明白和说出口来是两回事。
我只翘chun微笑,并不开口说话。
这时候,大老爷开口说道,“乖女儿的身子就由我亲自tiáo理吧,jiao给旁的人,我实在不放心。”
……
☆☆
从镇北侯府到叶家,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佳琦单独说话。所以一回到我未出嫁前居住的院子里,我便以累了为由,支走身边的丫鬟,只留佳琦一人在屋头。
身边的丫鬟一退出去,佳琦急忙问我,“木槿,究竟出了什麽事?”
我把衣襟里的休书抽出来给佳琦看。
“什麽?!”佳琦脸sè一白,眼神透露出惊惧。“傅雁竹休了你?”
“嗯。”我点点头。
“你就这样任他休掉?”佳琦一脸愤愤。
我睨她一眼,道,“事情没法了了,我没被他踹死已经是万幸了。”
佳琦蹙眉,神情、眼sè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紧张,“怎麽会弄成这样?傅雁竹不是已经爱上你了吗?一个爱你的男人怎麽会把你给休掉?”
我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那麽骄傲的一个人,他岂能容得他的老婆红杏出墙,更何况还染上不可告人x病?”
佳琦瞪大了眼眸,“x病?你怎麽会染上这样的病?”
我合眼,疲惫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因何染上的。当初听大老爷说我染上了x病,我差点就被吓死了。不过还好後来大老爷又说发现的早,我们还有得治。”
佳琦怔住,“这x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佳琦紧接著有问,“x病?你怎麽会染上x病?什麽症状?你会不会有生病危险?”
我拍拍她的手背,全无刚才离开镇北侯府的哀伤。笑了笑,道,“哎哟,佳琦姐,你问地我头晕,你别担心了。大老爷说过,这病发现的早,所以没有x命之忧,更不会生疮、烂皮和发臭。所以我们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了。”
见我神sè自若,佳琦也展了眉头。随即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没事你gan嘛说得这麽恶心啊。”
我不停眨眼睛,顽皮道,“得了花柳病的人不都是这个症状吗?”做出这样的动作,不过不想让佳琦太为我担心而已。
果然,我成功把佳琦逗笑了,“噗!真是个傻丫头!古人认为x病是因寻‘花’问‘柳’得来的病,这‘花柳病’啊是x病的统称,不是指具体的哪一种x病。”
我点了点头,夸赞道,“佳琦姐懂得好多哦。”
佳琦摆了摆手,道,“杂学旁说里看到的,不值夸赞。”佳琦顿了顿,又道,“这次傅雁竹休了你,你打算怎麽让他回心转意,回到他的身边去?”
对佳琦的这个问题,我现在不好回答,因为以後要走的路径还得看以後景况的发展,毕竟这是个真实的世界,不是电脑里的单机游戏,游戏路径早就规定好了的,每一条路径都已经固定,你都可以事先知晓、事先安排好。我吸了一口气,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花柳病治好,其他的事,以後再说吧。”
佳琦听之,垂下了脸,没有再开口与我说话。
“佳琦姐?”见她沈默的太过奇怪,我不由开口唤她。
她抬头,如秋水静谧的眸子定定看著我,幽幽叹息,惆怅地问道,“木槿。你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我吧?”
我冷不防被她的问题问地愣了一下,随即我笑开了,道,“佳琦姐,我说过我是相信你的。”
佳琦淡淡地笑了笑,道,“是吗?那你为何事事都瞒著我?”
我拧眉,嚷道,“我哪有啊!”我哪里是那种人?
佳琦哀怨问道,“那你为何总把你心里想到的事情深深藏起?”
我愣了愣,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佳琦是个主导心很强的人,她总会在有意无意中让我不能自主地按她的意思去办,……是个很聪明很j明的人,绝对绝对是当领导的好料子。
我眨了眨眼,懒懒地靠在软枕上,幽幽一笑,没有铺垫,直入主题,“我心里也没想什麽,就是疑惑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在此我话语顿了顿,随後问道,“佳琦姐,你认为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谁做的?”佳琦笑了,她垂眸认真想了一会子,才说道,“按理说这件事应该是和你滚床单的傅雁竹或傅画沂做的。”
“扑哧!”我喷笑了,天哪,原来佳琦也有顽皮的时候。
“不过傅雁竹生x不喜女人接近,除了你不会去碰别的女人。所以他不会得了花柳病传染给你。我有实力为证:他把你给休了。”
“嗯嗯。”我一边听她分析,一边连连点头。
“至於傅画沂嘛,他那样的男人,虽然身边从不缺女人,但是那些女人也绝对是gan净的女人,再加之他会下那些世间罕见的毒物,自古有道,医毒不分家,他懂毒术就必懂医术。说他会得花柳病?那是断断不可能的。所以不可能是他传染给你的。”
我暗自惊诧,原来佳琦对傅画沂的了解并不比我少。
我点了点头,故意拧眉说道,“那佳琦姐认为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要害傅雁竹,所以故意把这花柳病的病毒过给我?让傅画沂得了x病後,再医治我?”
我顿了顿,继续道,“还有种可能,他要让傅雁竹知道我红杏出墙,休掉我,然後把我偷偷藏起来,来个金屋藏jiao。”言情小说里,深情的霸道的男主一般都会这麽对待jiao弱的女主的。虽然我认为不可能,但还是说出来,因为我很想听佳琦对此事的看法。
佳琦翻了个白眼,狠狠地摇了摇头,道,“拜托,木槿妹妹。我们现在所处的不是单机游戏里。这是真实世界,真实人生。一切景况都不是人力所能安排控制的。在这样的时代里,花柳病不仅一不小心就会要人x命,而且传出女子得了花柳病,那可是名节全毁的事。对一个生存在古代的女子来说,名节就是x命,你若没了名节就自然没了命。傅画沂现在已经喜欢上你了,他岂能忍心让你去死?”
佳琦对这个时代、对傅画沂的了解都足够的深啊,我按耐住心里的惊叹,笑道,“佳琦姐的分析极是。那……佳琦姐你说会是谁在下套呢?”
佳琦笑道,“自然是沈国公府里那对双生子做的。”佳琦顿了顿,又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lún到你告诉我你的想法了。”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最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是沈府的那两个。只是我想不通的是,这x病,并不是普通的毒药什麽的,可以任意下到人身上去,……他们到底是什麽让我和傅雁竹感染上的?”
顿了顿,我又说道,“我一路想来,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我怀疑……这会不会不是x病,我只不过是中了和x病病情差不多的毒药而已?”见识过了傅画沂的那些个毒药後,我一点也不怀疑古代里也会有这种毒药。──是谁说古代落後了?这样的药物到了我本来的那个世界也是顶呱呱的奇药。
我垂了眼,认真地想了想後,又摇了摇头,道,“可是傅雁竹也问过大老爷是不是诊断错了,大老爷斩钉截铁的说不会有错。大老爷的医术可不是吹的,他敢如此肯定是x病,那麽……”我拧眉,真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佳琦点点头,道,“你的怀疑也不是没道理的。”
我睨了佳琦一眼,道,“可是大老爷的医术很高明的啊。”
佳琦冷哼了一声,道,“太过成功的人,总是太过自负,他这次也许就是误诊了!”顿了顿,又道,“你和傅雁竹同吃同睡的,一起中毒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我点点头,觉得佳琦这话很在理。
见我苦恼地把眉头皱地更紧,佳琦安wei道,“你不必苦恼,你忘了傅画沂吗?现在的关键就在傅画沂身上了,他既是个用毒的行家,他应该知道你这次中的是毒还是真得了x病。”
听之,我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给傅画沂吃的糕点中下的事。倏地,我脸儿烫如火烧!这麽说来,其实他在吃的时候就知道糕点里有了……
啊啊啊啊……
怎麽会这样啊……
“木槿?”见我走神,佳琦不由轻唤了我一声。
这时,我方才回神,我抬眼看她,道,“可是我现在已经离开侯府了,想再见他谈何容易?”
佳琦道,“你可以女扮男装偷偷出去见他啊。”
我仔细想了想,便点点头,道,“这法子可行。只不过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能走几步路……”本是手软脚软不说,还被傅雁竹狠狠地踹上一脚!哎~一想起这个,我就浑身难受。
“出门後叫顶轿子就是了。”佳琦提议道。
“嗯。”我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