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低沉的话,顾怜惜下意识地一哆嗦,却又不敢抬头看他生怕又勾起了他哪根筋。
“我、我去洗手间。”她仓皇躲闪着视线从他身边走过,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一般。
南寒明看着她踉跄却又急促的背影笑了笑,这女人,到底是有多怕他在这里对她怎么样啊?
从眼前的收纳袋拿出公务,南寒明揉揉眉心,努力整理思绪回归到工作中。
这番去法国,只怕工作重心又要转移了,他的产业遍布全球,如今只不过是生产基地的坐落问题而已。
以前他一直设立在中国,后来又在英国设立,这次他计划着如果长居的话,就彻底着落在法国好了。
反正顾怜惜的画有了合作方,估计一时半会还离不开法国。
南寒明地目光定格在眼前干净且文字密集却整洁的转移合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翻动页面发出窸窣声。
而飞机,还在飞往法国的路上。
顾怜惜一回来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南寒明翘着二郎腿,修长干净的手指在页面上轻轻翻动,从云霄上传来的柔和光线照在他脸上,眼睑处的睫毛更显柔和。
这样一看,真是没有辜负认真的男人最帅这个原理。
顾怜惜深呼吸几下,尽量平复一下刚才差点泛滥的花痴心,然后才迟迟地走到南寒明面前绕过他坐下。
“你来了?那么慢?”南寒明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手指轻轻翻动公务,似乎刚才他的问题只是幻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