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没有问出口。

说出了，无非也是自寻烦恼罢了。

“我们回去吧。”慕傅琅盯着她抚摸花瓣的动作，终是忍不住开口阻止。

现在已经开始下雨了，她的头发上已经落了不少水珠，她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依然固执地坚持着她的动作。

她摇头，“你回去，我不回去。”

慕傅琅抿着唇，直接将她的动作打断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他实在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了，有什么委屈大可以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

顾怜惜在他的怀里破天荒的没有挣扎，像极了一直慵懒的猫咪。

不过细看会发现，她一直捂住心口，额上也渗出了令人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的水珠。

将她放在床上，慕傅琅才发现她一直蜷缩着。

摸了摸她的体温，凉的可怕，就好像永远都不会暖和起来一样。

该死！

他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还是冰凉的可怕。

她一直捂着胸口，嘴里吐出点什么，慕傅琅低下头凑到她嘴边去听——

她说，很疼。

这两个字刺痛了他，她一定是一直忍着，所以才会痛的这么厉害。

在心里暗骂她是个笨蛋，慕傅琅随手拿出刀抹了自己的手心。

鲜血顺着划开的细缝渗出，落入她的唇里，她像个不知餍足的孩子一样吸吮，仿佛只有这样，心口的疼痛才会缓下来。

终于，当最后一滴还没有干涸的鲜血落入她的嘴里的时候，她才停止了动作。

慕傅琅自己包扎上伤口，静静地坐在床前看着她婴儿般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