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抓起顾怜惜，“说实话，告诉我，我和这个小鬼，你选谁？”

顾怜惜微微蹙眉，手指不自觉蜷起，“南寒明，我……”

他充满希翼地望着她。

顾怜惜叹息，低下头，“……对不起，我无法做出决定。”

他半跪下来，握住她的肩头，“凭着你的心，告诉我，你选谁？”

她抬眸看着他的眼瞳，仿佛坠入了一潭深渊湖水，深不见底，可又有神秘的吸引力。

只一眼，她便忍不住被吸引。

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她微微颔首，肩头不停颤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要她做出这种决定，她宁愿弃权。

他温柔似水地拭去她的泪珠，轻声问道:“那如果灾难中，你只能选择一人，你会选谁？”

她微微颤抖着抬头，看着他充满柔情的眼睛，却是念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对不起，我选，曜阳。”

他的表情僵住，握住她肩头的事无力垂下，语气微微哽咽，“原来，这就是你的决定……”说罢摔门而出。

她看着他的背影另外的半截话堵在唇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我会选择救他，但，我可以陪你一起死。

她泪眼朦胧，看着那个再也看不清的仓皇背影，掩面而泣。

她始终让他失望了，对吧？

抹去眼泪，她振作起来，坐回桌子上，僵硬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我们签合同吧，过几天……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