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笙和方若璇追上了艾乐康:
“哎,走那么快干什么?反正都要回去,一起啊!”
方若璇瞟了凌江笙一眼,幽幽问道:
“咱们今晚确实有课吗?”
“嘿嘿……”凌江笙暧昧地笑,“我不忍心让他孤孤单单地回学校嘛。”
“你的心居然有这么软?我才不信。”
凌江笙是个地地道道的女汉子,成天扎个简单的马尾,最爱穿各种休闲服运动服,做事也风风火火的。有一天她看到来宿舍楼送矿泉水的师傅扛着水桶,地上放着另一只,就说:“这个要送到哪个屋?我来帮您!”话音刚落,她就把那只水桶扛到肩上了,送水的师傅吓了一跳。开学时她在楼里看到一名女生吃力地搬着箱子,就热心地上前帮忙,提起箱子冲上六楼,没喘一口粗气。
她学过跆拳道,据说是接近黑带的水平。上学期她还加入了散打社,学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格斗技法。萧静雪和方若璇都觉得只要有她在,三个人出去吃喝玩乐就格外安全,无论多晚回来、走多么黑的路都不怕。
去年有一个外系的男生喜欢她,常常约她“谈诗词歌赋”、“说人生哲学”。她说自己对他没感觉,方若璇劝她:
“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嘛,刚开始没感觉很正常。”
于是凌江笙也没拒绝那人的约请。一天晚上,两人坐在湖心岛的石凳上,该男生和她聊着聊着,就情不自禁地去握她的手,她使出一个漂亮的擒拿手法把他按到了地上,还扭伤了人家的手腕。反应过来了之后,她连声道歉,心中愧疚不已。她把那男生送到校医院,赔了医药费,嘱咐说:“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哦。”但是那名男生再也没找过她。
她把这件事讲给室友们听,她们快笑疯了。
“我真的只是条件反射啦。”凌江笙愁眉苦脸地解释说。
“对,我们相信,”萧静雪笑着总结,“这是在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发生的恋爱悲剧,不,是惨剧。”
“明明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方若璇在床上躺着踢腿,“正适合收拾色心不死的男生。”
“也不能这么说吧,”萧静雪反驳,“人家只想碰碰你的手,不愿意就收回嘛。要谈恋爱的话,怎么能不牵手呢?”
“她连牵手都忍不了,”方若璇替凌江笙发愁,“注定要孤独一生了。”
所以当方若璇听凌江笙说舍不得艾乐康一个人回学校,就那样揶揄她。她粗枝大叶的,什么时候变得心思细密了?再者,她怎么会抱着安慰他的意图呢?
果然,她大声地对艾乐康说:
“你也太怂了吧?就这么退出了?像不像个男人?你说你要和他公平竞争,我还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结果太打脸了,你那么快就放弃了!喜欢就去争取啊,她有了男朋友又怎么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我都替你觉得憋屈啊!”
艾乐康皱起眉,曼声说:
“一个女生这么聒噪,很惹人讨厌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