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大都数人的注意力都被台上这两人给攫住了。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上的妖冶场景,忽然觉得那代表光明的神父才是多余的存在。
司南的目光长久专注于那个被吸血鬼俘获的少女,她任由自己在黑暗中沉沦,就仿佛,她早就成了黑暗的一部分。
苏千秋睁开眼眸的刹那,司南终于磕磕碰碰的收回了目光。
司南忽然间觉得,台上苏千秋和楚涵的配合是如此天衣无缝,就像是他们两人之间经年积累坚不可摧的默契,再也容不下第三人插足。
热热闹闹的年会于司南而言,变成了一场如坐针毡的闹剧。
回程的路上,他沉默的开着车。
窗外物随影移,路灯昏黄。
叶澜溪注视着身侧这个英俊却寡言的男人,她觉得他离自己很近,却又好像离自己很远。
“你还喜欢她吗?”叶澜溪忽然开口。
叶澜溪没有指名道姓,但她知道司南明白自己说的是谁。
哪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试探,想要替他否认,可是司南的目光所在,依然叫答案昭然若揭。
即便之前在美国时,司南找她老师做了这么几年的心理咨询,可是他一直对自己的过往讳莫如深。
她老师很无奈,说没有一个心理医生能救得了一个拒绝放开自己的人。
叶澜溪一直觉得司南的内心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而那个能给解开他心结的人,并不是她。
但是她喜欢司南。
那年,在司南初次踏足心理咨询室时,她就对那个一脸漠然的少年一见钟情。
她向司南的旧同学打听过他,很快她就确认,司南是她未来另一半的最好人选。
她主动出击,可是花了近五年时间,直到司南研究生毕业决定回国,他才同意和她交往。
女追男,隔层纱。
司南待她彬彬有礼,从不僭越。他的客客气气却叫叶澜溪觉得她和司南之间隔的哪里纱,简直就是隔了无法逾越的万水千山。
她静静等着司南的回答。结果司南却说:“我们把婚给订了吧。”
他的语气很疲惫,像是一个负重前行已久的人,迫切的想要卸下肩膊的重担。
叶澜溪诧异的说不出话。
司南的母亲当着她的面催促过他好几次,可是每次司南都以沉默来应对一切。
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适可而止。
叶澜溪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梦想成真的感觉不但叫她分毫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挫败和沮丧。
他想要借一场婚事来忘却过往。
但即便如此,她也心甘情愿被他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