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院门外的侍卫如临大敌,顶着一个个猪头堵在了门口,还很自觉的用双手挡住了脸。
“各位不要紧张,我特意来化解小公爷和你们主子之间的误会,你们怕什么?”陆尘一副发自内心深处的笑脸,手里提着酒壶烧鸡,倒真是像要化解矛盾的样子。
陆尘在侍卫的带领下,走进了屋子,王全义浑身缠满了白布条,像是一具木乃伊。
“王兄...”陆尘笑着打招呼。
谁知王全义像是见到了鬼一样,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白布条都崩开了不少:“他怎么进来了?来人啊,快保护我。”
侍卫头领紧忙说道:“主子,陆公子特地前来化解您和小公爷之间的误会呀。”
陆尘笑着走到王全义床前,举起了手中的烧鸡和散白,王全义条件反射般的捂眼睛,捂脸。
“诶,王公子,我又不打你,你不要这么紧张,咱们喝两杯,尽释前嫌可好?”
王全义挡着脸的胳膊丝毫未曾放松,狐疑道:“当真不打?”
陆尘微笑着:“绝对不打。”
王全义缓缓的放下双臂,陆尘抬手要把酒壶烧鸡放在桌上,王全义的双臂倏地挡住了脸。
多么恐怖的心理阴影...
推杯换盏间,陆尘和王全义天南地北乱吹小母牛,两个人已经变成了相见恨晚的哥们。
王全义喝的醉眼朦胧,满面红光,搭着陆尘的肩膀说道:“你以后跟着我吧,保证没人敢欺负你...我回京就让我义父面见皇上,把你捞出这苦寒之地,再给你谋个一官半职,保你衣食无忧...”
陆尘不断的给王全义填酒。
王全义举起杯一饮而尽,陆尘随手一扬,杯中酒潵在了地上。
王全义打了个酒嗝,嫌脑袋上的白布条害事,一把扯了开,露出了鼻青脸肿的大猪头:“还有啊,咱们既然是兄弟,我妻如你妻,你那个水灵灵的小娘子,可否借与哥哥玩玩儿,我定不会亏待你。”
明朝高官富贾间送妾之风盛行,兄弟哥两好,把老婆给兄弟睡,更显手足之情,王全义觊觎云苒的美色,提出这种要求,以当时的社会风气来讲,一点也不过分。
陆尘一边把酒杯倒满,一边点头应允,王全义早就把猪头抛到了九霄云外,跟陆尘称兄道弟,喝的舌头都直了。
王全义色心不死,生怕陆尘反悔,不住的催促陆尘今晚就把云苒送过来,以此来证明兄弟间的情谊。
陆尘搓着手指,盯着王全义腰间的青竹玉佩赞叹道:“你这腰间的美玉真是漂亮啊。”
王全义一把扯了下来:“这算什么稀罕物件儿?你拿去。”
明朝是玉文化繁荣的时代,民间盛行佩带各种玉佩饰。有钱的人上到帽檐前饰,中至玉腰牌,玉挂件,下至玉鞋扣,几乎全身上下都是玉。
王全义身上更是叮叮当当挂满了羊脂白玉,这些配饰在古代价值不菲,在现代更是价值连城。
当王全义彻底喝倒在桌子上的时候,一身的玉石已经被摘了个干净,全收入了陆尘怀中。
“王兄...王兄...王全义。”陆尘连推了几下,确定他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后,把怀中的那截水袖塞进了王全义的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