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间偏房,应该是家奴院工住的地方,陈列简陋,墙边还放着工具。吕布见屋内没人,心道:这陶胜一定是把闲杂人等都转移了。
吕布顺着瓦片的缝隙跃入屋内,然后在屋里找到了油灯和火折子。看着这油灯,吕布又想起大白来了,都快把这不靠谱的给忘了,他还让我好好想想愿望呢。
拿着火折子和油灯,吕布又犯难了。这太守府的屋子都是木制的,要是火放大了,别把我媳妇烧死。
想着,吕布放下油灯,挽起袖子,将里面的衬衣弄湿,再把外衣袖子用灯油浸透,最后把火折子藏在灯油浸透的袖口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吕布摇头推门走出了这个房间。就这么走出来,吕布是一百个不乐意啊!可是顺着屋顶下来之后,发现不可能再悄无声息的爬上去了。
唉!今天不在状态,居然犯二了。走出门后,吕布便被院中的侍卫发现了。侍卫一见吕布,便抽弓搭箭对着吕布。
吕布举手投降,这么空荡的地方,他可不想被射成筛子。太守府的侍卫终于能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吕布捆了个结实,带到陶胜面前。
穿过第二进院子的时候,吕布满脸黑线。这人挤得都快赶上晚高峰的地铁了,这陶胜是要闹哪样?
陶胜见吕布一点动静都没弄出来,就被绑到了面前,笑道:“吕奉先,你也不过如此啊!”
“少废话,快把我媳妇放了。”说话间,吕布气定神闲,颇有深藏不漏之意。
陶胜本就怀疑吕布被擒有诈,见吕布如此放松,眉头紧锁,低声吩咐左右不要放松戒备,方才开口对吕布说道:“你都是阶下囚了,还敢跟我要人?”
“怕你我就不来了!你费这么大劲抓我,到底想咋的说吧!”说着,吕布一晃袖口,打开了袖中的火折子,袖子和身上的绳索立刻一起着了起来。
虽然吕布之前沾湿了衬衣,可是这火一烧起来,左臂还是烫得生疼。这真不是一个好主意,想着,吕布用力挣开燃烧的绳索,然后一把撕下着火的衣襟,连同火绳一起扔向陶胜。
陶胜见吕布起火整个人都愣住了,躲闪不及正被着火的衣襟呼在脸上。衣服是棉质的,上面又有灯油,饶是陶胜第一时间将衣服拽下,也有残留的布料烧得陶胜一阵嘶吼。
吕布也好不到哪去,整个左臂烧得黑红,原本藏火折子的地方渗出血来,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痛。
吕布强忍疼痛,一个箭步扑向陶胜,然后用力生生扯断了陶胜的左臂,对着屋内方才要行动的侍卫说道:“都这样了,还不赶紧把王大人放出来。”
说着,吕布见众人迟疑,厉声道:“还不赶紧去?这可是立功的事。”
陶胜已是强弩之末,王智还软禁在太守府。能够倒戈到陶胜一边的人,太能看清形势了,于是半数人从屋内跑出,不一会便放出了王智、严婧、侯成等人。
这帮大头兵,打仗是精锐,见风使舵更是精锐。他们一见王智,都自称是侯奉派来营救的。侯奉治军严明,为人却很仁德。他们心里清楚,陶胜有太守虎符,侯奉不会为难他们的。
众人来到正堂,正见到吕布将陶胜踩在脚下。宋宪此时很是纳闷,为何陶胜的脸烧得漆黑,吕布的手臂也烧得甚为眼中。难道是陶胜把脸粘在了吕布的左臂?
严婧一见吕布,眼眶擎着泪水。他虽不是真正的吕布,却能为自己孤身犯险,还烧伤一臂,如此情谊,叫我如何还啊!
吕研也是心疼吕布,严婧再三强调,此时的吕布已经不是她的父亲。吕布也亲自讲述了自己的来历,可是在她幼小的心里,此人就是父亲。
方才陶胜的话,吓得吕研够呛。此时一见是吕布营救自己母女,一下扑倒吕布的怀中,哭诉陶胜不是人的同时,还不忘在陶胜头上踩上两脚。
“剜肉之痛?”放开踩在陶胜身上的脚,蹲在陶胜身边,对他说道:“我听说过一个游戏叫做凌迟!”
陶胜到底是刀头舔血几十年啊!忍着剧痛叫嚣到道:“吕布小儿,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陶胜定将你碎尸万段。”
“今天爷爷让你求死不能!”说着,吕布接过身边人送来的赤霄剑,在陶胜大腿割下一块肉。
屋内众人,见此场景,无不龇牙咧嘴。严婧更是一把拽过吕研,背过身去。所有人都沉默了,在陶胜昏死过去之时,屋内除了急促的呼吸声,没有一点声音。
“来人!拿水把他给我泼醒。”吕布真是气疯了,陶胜居然敢侮辱严婧。此女与世无争,外柔内钢。且不说她从拉赫曼手中救过魏文姬等人,就是啜仇水千里寻夫而不成,吕布就觉得他欠严婧的。
“住手!”严婧见吕布如此丧心病狂,连忙阻止。吕布这样,有何陶胜有何区别。说话间,严婧都没回过头来,厉声道:“此人现已身败名裂,你有何必斩尽杀绝呢!”
严婧发话,吕布肯定依从。但是看着严婧肩头包扎的伤势,吕布还是气不过。开口道:“给我拿两支箭来。”
严婧不知道吕布是否要杀了陶胜,连忙回头看去。之间吕布用箭矢在陶胜左右肩各插上一支,然后对着众人喝道:“今后谁要是敢动我的女人,我吕布必双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