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老太爷,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的人,此刻,见着自己的外孙女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这么两天不见,整个人都似乎消瘦了一些,而且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经过特意换了,但是也能够想象得出这么一个小丫头建立了那么一场,大的劫难,心里面应该是多么的无助和害怕,到嘴的那些斥责的话,也在徐慧珍一声暖暖糯糯的,撒娇当中消散得无影无踪。“重复,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根本就没有事儿,我知道我这一次是我错了,没有告诉你就和别的人出去了,还遇上这样子的事情,孙女儿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了,这一次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啊?”台湾一般的手攀上他的胳膊,轻轻的晃了晃,小小的手掌捏成拳头,雨点一般轻轻地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力道不轻不重,很合自己的心意。
“哎!”他叹息了一口气,“你这丫头,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女儿家最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和你爹娘交代?”他板着的脸虽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暴风雨即刻降临的阴沉,但却也没有任何舒缓的痕迹。
徐慧珍见撒娇不管用。手下的力度自然轻了许多,慢慢的就不垂了,“祖父~”她委屈巴巴的喊到。
谢谦轩跟在后面,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想笑。虽然说自己是一个外人,不方便说什么,但是要说对付老人家,他要说没经验那还真是白活了那么多年了,“沈老太爷,这次的起因经过,我也是知道一二的,以我站在外人的角度来看这些事情的话,徐姑娘虽然有错,但错也不在,他一人他顶多只放了一个小小的错误。这就好比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一样,也是怪珍珍太漂亮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一日防贼可取,但千日防贼不可能。那李公子天天就在你这府上进进出出的,难免将主意打到珍珍的身上,这一次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但追根结底这件事情并不是真正一个人的错,错就错在,她一个人去了山上而已。可是那也是因为,有人,用小丫头的性命来逼迫于她。我觉得这件事情,神老太爷你应该细细的想一想,怎么和你家好好的沟通一下,让他们怎么惩治一下他们家的那个登徒子才是!”
这道理他又有何尝不明白呢?沈老太爷做生意这么多年,不说成仙,成精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再加上这臭小子帮忙说话,还不是存了不一样的心思。哼!“算了,这两天你在山上也没有怎么休息,好,这件事情先不说了,你先回去休息,等到明天,你父亲和你母亲过来一起商讨一下,到底应该怎么惩治你!走吧走吧!图在我眼前真是心烦,你们这些小辈们一个都不让我省心。”说完他就挥手将大厅里的人全都轰了。
沈老太爷的态度说明他并没有多么的生气了,只是仗着自己是长辈,他的尊严放不下而已。谢谦轩赶忙给徐惠珍抛了个眼色。
徐慧珍就见驴下坡,点了点头,“孙女儿知道错啦,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让祖父担心了。还是祖父宽宏大量。”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黑宝石一般的眼珠里面闪着晶莹的光泽,这稚嫩的模样可以看出五分徐氏当年的模样。
告别了自己祖父,两个人一起出了门。各自回去了!
这些天一直没有休息好,回到家里面好好的泡了一个通透的热水澡,然后梳洗了一番之后躺在了床上。看到自己床上熟悉的被褥,还有温馨的纱幔,心里面的暖意一点点的升了起来。不安和害怕消失的无影无踪。红菱殷勤的从大厨房端了一杯温好的梨汤过来,伺候着她喝下。原本就有一些疲惫的她整个人贴着床上,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温柔的梦乡里。这一觉她睡得特别的踏实。
而沈莺儿这会儿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有些得坐立难安,心里面的心思可是七拐八弯的,那谢谦轩长得可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最关键的是这样的人家是个清白,人家,听说家境还比较殷实,又有功名在身,若是能够和他结成一段姻缘的话,那对于自己的将来可是再好不过的了。就像自己这样的出身,以后也不过是去清白人家做一个正房,是清白人家,一般就是贫寒人家出身,又或者将自己许配到那些家境殷实的商人家中做妻子。可自己这样读书识字的又怎么会看得上那些粗鄙的商人呢?如今,眼前就放着这样一个上好的良人,若是自己再不争取的话,那可真的是有眼无珠了。
可想是这么想,但是这谢公子却和徐慧珍是旧识,自己原本就和那姓徐的往日看不上眼,如今自己说要贸然的找过去,不是找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