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浦县,吴家西院。
一束束的光线透过镂空的窗户,射入了一间典雅的屋子内,却驱不散其中的阴沉。
房间内,坐着一名脸上残留着淤青的少年,他面色阴沉如水,目光中透着几分狠毒。
“砰”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吴顺静默无言,浓重的黑云笼罩在他的脸上,仿佛一尊蛰伏的妖魔般。
“砰”
久久得不到回应,外面的人再次轻轻的敲门,却也不敢大声喧哗,三少爷正处于暴怒的边缘,谁也不敢在此时触碰他的霉头。
“进来吧。”阴暗的屋内传出阴森森的声音,这名小厮刚跨过门槛,两道锐利的目光就直直的刺了过来,使他心头一凛。
“有消息了”吴顺扯动嘴角,一丝丝的刺痛升起,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那人居住在县东的一名老者家中,简洁的篱笆内,矗立着三间草庐。”小厮为收留独孤行的老者默哀,得罪了这个纨绔,恐怕提前备好的棺材,都没机会用上了。
“滚吧。”吴顺看也不看小厮,粗暴的开口驱逐。
自被独孤行踩在脚下,他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噬心的疼痛,非得用那少年的血,才能治愈他的心灵。
小厮走后,吴顺目光一厉,打开了房间的暗格,取出了一只用玉盒放置的血参,朝着一名执事的雅舍走去。
“三少爷来访,李某不胜荣幸。”一名肥胖的老者笑盈盈的,看着吴顺一脸的热情。
“有人在我吴家的地盘上撒野,李执事可知”吴顺面庞黑云笼罩,语气阴沉的说道。
“哦,谁有这么大的狗胆。”李执事猛地站起,身上的气机浩荡勃发,一副忠心耿耿的的模样。
“此人不死,我吴家颜面何存。”吴顺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李执事。
“三少爷,本人有心斩杀那无知少年,奈何事务繁忙啊。”李执事眸子深处,隐藏着一丝丝的淡漠,脸上却浮现出了为难的神色。
吴顺双眸半眯,流转着阴冷的光芒,别看这老东西说的好听,真要叫其办事,不付出点代价,他就推来推去的。
这种人,笑脸下隐藏的是凶兽般的冷漠,只有利益,才能驱使他。
“李执事年事已高,血气衰退,这株百年血参正好给你补补身体。”吴顺面色阴沉,唯有诱之以利了,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玉盒。
李执事一双眸子中,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这一株血参,对他的诱惑太过巨大了。
他年轻时遭到了重创,临老了血气衰败的可怕,近几年,身体是越来越虚弱了。
“触碰我吴家的威严,当杀”李执事面色一变,眉宇间杀气腾腾,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血参。
“把他的头颅带回来。”吴顺忍痛将玉盒抛出,一品灵药,以他的身份,也少有食用。
“遵从三少爷的意愿。”李执事慌乱的接住玉盒,肥胖的脸庞褶起了一层厚皮。
浓重的夜色笼罩天地,一片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明月,这个简约的院子上方飘来了阴霾。
一位不速之客悄然而至,一双眸子闪烁着幽幽的光芒,目光中透着几分狠辣。
“吴家的人,还是来了。”
漆黑的草庐内,一名白衣少年蓦地睁开了眼眸,在黑暗中,显得亮闪闪的。
“谁”
李执事忽有所感,转过身来,一道身形幽幽的站立在他的背后,令他心头狂跳。
来人背靠无尽的黑暗,仿佛从虚无中走出般,眼神淡漠得无一丝的情感,或者说在看一具尸体。
独孤行一言不发,身上散发着巍峨的气息,精纯的灵力在夜色中滚动,一只拳头携带着狂猛的力量,朝着李执事杀去。
“折辱三少爷的人老夫来此收割你的头颅。”李执事凝神注目,肥胖的身躯异常的灵活,跃出了三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