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越仿若没有察觉到车内两人的打量一般,依然神情自若的坐在一旁。
男子则除了刚开始的惊讶之外,面色很快恢复如常。
他虽常年驻守在外,可京中发生的一些事还是有所耳闻的。
微微打量了一下对面静坐的女子,似乎与他所知道的一些情况有些不同。此女子神态自若,一点都不像在母亲去世,不受家族宠爱,备受虐待的模样,反而谦逊随和,更可贵的是,她的容貌堪称绝色。此等佳人,实属难得。
“难道是我专注于边境事宜,忽略了京中的大事小情?”男子不禁暗暗思忖。
他旁边的妇人却没有他这般城府。听到文越自报了家门,完全印证了她的猜测,早已按捺不住自己。抓住文越的葱白玉手。
“你是小越越,你真的是小越越!我是你雪姨啊!还有这是你秦叔!你忘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是这么大?还是这么大来着?唉呀!反正就是你很小的时候。你不记得了?”
自称文越雪姨的妇人嘴里说着话,双手还不断比划着文越小时候,似乎想用手来丈量文越那时候的高度。可比划来比划去,才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那时文越年龄有多大,有多高了。
文越看着妇人这般模样,心中划过一丝异样,有一丝暖意在心口划过。嘴角在不经意间缓缓上扬。
妇人身旁的男子似乎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说道:“夫人,我们前往边境之时,这丫头也就才刚刚学走路。小儿心性,懵懂之时。时隔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能记住你当时的模样。”
男子不禁摇头。自己这夫人啊,平时挺稳重端庄,可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发现,她啊其实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被自己的夫君一点拨。雪姨才恍然大悟般的自言自语道:“对啊,对啊。那时还很小。怎么可能记住我呢。”
语气里有着些许失落。
看着雪姨那张让人亲切的脸上此时满是失落。文越开口道:“不,我记得。虽然我不记得雪姨您的模样。可娘亲在世时经常与我提起您。她说雪姨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真的吗?”听到文越的话,雪姨笑得如同三月的阳光一般,沁人心脾。
“嗯!”文越重重点头。
雪姨拉着文越的手,久久不愿放开。跟她聊着文越母亲和她的相识,相知,到最后如何成为最知心的姐妹。
文越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附和感叹,聊到母亲的死时默默留下几滴清泪。
越是靠近都城马车行驶得越慢,周围也由原本的寂静变得热闹起来。
文越撩开布帘,看着道路两旁的商贩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看着城门上那三个大字。心中默念:“我回来了!”
雪姨也是阔别十年,再次回到生长之地,心情愉悦,和文越两人不停的对着街道两旁的东西指指点点。碰到一些没见过的物件时,更是要问个清楚。那模样仿佛不是三四十岁的妇人,反而像被关在闺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一般。
文越也是好心情的一一解答。面上一直挂着浅浅笑意。没有一丝不耐烦或敷衍的神色。
马车缓缓驶进城门。
与城门外同样的热闹之声源源不断的传进几人耳中。相比较之下城内似乎还更加热闹。
秦仕海看着自己的夫人说道:“夫人,我多年不曾回京,也多年未曾进宫面圣。如今回来了。我先进宫去拜见陛下。秦安会把你安全的送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