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贞摇头说道:“我已经让人给她上了药,也替她把过脉了。明天应该能醒过来。只是今晚很关键。我让人熬了药,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喂她喝一次。”
文越的伤危及不了生命,只是送回来的时间太晚,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了。再加上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
夜寒墨听到白云贞的话,上前一步说道:“我今晚看着她!”
白云贞皱眉看着夜寒墨,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银月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夫人,就是他将文越小姐送回来的!”
听到银月的话,白云贞的面色一沉。目光不善的看着夜寒墨和杨清。
她记得很清楚。这个带着鬼脸面具的男子职位似乎比杨清还要高上几分。
上次杨清叫他什么来着?
尊主!对!就是什么劳什子尊主!
“你送文越丫头回来的?”白云贞的目光转向杨清冷冷道:“你不是说文越丫头被你安排在很安全的地方吗?怎么和他们在一起了?身上这么重的伤。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的!你知道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吗?”
白云贞想到文越身上的伤,不知该有多痛苦,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明明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子,就被你们给折磨成这样了!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她跟你学武的!”
白云贞越想越气。原本处理文越伤口时的镇定自若毫不存在。
现在的白云贞就像一个疼爱自己女儿的母亲一般,喋喋不休的埋怨着杨清。
杨清见白云贞情绪不稳,也顾不上夜寒墨在面前。走上前搂住白云贞的肩膀歉疚的说道:“贞儿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吧!别急坏了身子。”
白云贞靠在杨清的怀里,低低的抽泣着。
杨清心疼不已,暗暗后悔当初答应夜寒墨的提议。现在弄得白云贞也跟着伤心着急。
夜寒墨一直听着白云贞的话,不知为何。听着白云贞埋怨杨清的话语。夜寒墨觉得甚是熟悉。
记得小时候,似乎母后也是这般埋怨父皇。每天埋怨他好几次。可是每一次父皇说累了,母后又会温柔无比的替父皇沐浴更衣。
每一次母后生气,父皇也是这样子抱着母后,劝慰着,安抚着。
夜寒墨看着杨清和白云贞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
白云贞数落完杨清,觉得还不怎么解气,见夜寒墨站在那里发呆。
愠怒道:“尊主大人!你们天地盟没事做吗?你堂堂的天地盟尊主,跑到我杨府这小宅院来替我们两口子训练徒弟,我杨家脸面可真够大的!”
夜寒墨听着白云贞的话,不恼也不回话。
现在的白云贞就像刺猬一般,逮谁刺谁,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闭口不言。
杨清见白云贞对夜寒墨说话也那么的不客气,担心白云贞再说出什么冒犯的话来。连忙说道:“夫人,夜深了。既然文越丫头这里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咱们也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咱们再过来看看她!”
杨清说完,便拉着白云贞向院门外走去,银月连忙跟上。院门旁站着两名提着灯笼的丫鬟一前一后的走在杨清和白云贞的身旁,为他们照亮着道路。
白云贞被杨清拉着走出院外不悦的说道:“你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别拉着我走!……”
白云贞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夜寒墨站在院中,借着月色看着院中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