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碟噗嗤一笑,拿指尖戳了一下项景昭的腰:“少爷真是大人了,日理万机,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腰上本就敏感,被她这么一戳,项景昭还真有些掌不住,忙笑着避开,轻摇头:“生辰是十一月的事了,怕并不是为了这档子事。”
万事皆否定,项景昭倒真猜不透项仕鹏的心思了。
难不成只是想在这大热天,又叫项景昭历练一番。
不是项景昭多心,实在是这样的情况太多了。
只是等他汗津津地到了项仕鹏的书房,才发现果然不能对自己的推论太自信。
项仕鹏竟真是为了王启的事情找他来的。
“听说前些时日,你同王小公子闹僵了?”
项景昭不妨他上来就问这个,愣了一愣才点头:“是出了些误会。”
项仕鹏:“误会?”他抬眸看了项景昭一眼,神色倒没多大变化,摇着扇子走到冰盆前问,“少年家的,有什么误会解不开,怎么这么久了还那样僵,我往日教你的为人处世,都学到哪里去了?”
或许是因为项景昭今日的心情本就不好,或许是他本就觉得项仕鹏这问话毫无道理,此时听了项仕鹏的责问,项景昭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如乖宝宝一样低头认错,完美化解责骂,而是抿着嘴有些漠然地站在那里,做出一副无话可说的模样。
气氛便慢慢僵了下来,项仕鹏显然从来没被自己的儿子这样对待过,立刻竖起了眉毛:“问你话呢,聋了吗?”
项景昭抿了抿嘴唇才说:“儿子虽想缓和些气氛,只是王启每次看到儿子总是避而不见,我实在找不到和解的契机。”
项仕鹏冷哼了一声:“我看你不是找不到,是不想找吧!”
“我问你,你同王公子闹僵,为的是什么事。”
项景昭听了这话,已经知道项仕鹏怕是已经将来龙去脉都打听清楚了,若是此时他像平常一样,提前将事情交代出来,再同项仕鹏认个错,也就能如往常一样,父子不过是不咸不淡地说上几句。
可是今日蝉鸣太吵,空气太闷,日头太烈,连带着远处站着的人脸上的反光都让人生厌,项景昭没了往日哄着别人的好脾气,语气便变得分外冷淡。
“儿子是因为一些小事同他起了些许争执,少年间的摩擦,就不劳父亲挂心了。”
“不劳我挂心!”项仕鹏啪地一声合上扇子,执着扇柄指着项景昭的鼻子骂,“你就是这样同你父亲说话的?!”
项景昭心里存着一股子气,此时虽没有发作,可脸色已经不好起来,只垂着头僵硬地说:“儿子没这个意思。”
“你还没这个意思?当你老子不知道呢,为了个小白脸闹得同知府家的孙子闹翻,这话说出去我都嫌没脸!你倒得意得很,瞧瞧你这脸,瞧瞧你这脸!甩脸子是想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