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原还高高兴兴笑闹着,突然王启见项景昭只端着眼前一碗银耳紫米粥喝,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子衿,做什么呢?成日里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我们出来是为的玩,你出来就是为了蹭主家的饭呢。”
项景昭瞪他一眼:“可别提了,胃难受着呢。”
众人调笑一下,木青渊问:“是怎么了,可是贪凉吃多了冰?”
项景昭倒没什么隐瞒的,将自己家中的事利利落落都给抖了出来,墨情在后面听着直皱眉: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怎么自家少爷反而不该扬的就可着劲儿地往外倒呢?
项景昭却是不怕丢脸的,临了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道:“这回我是真记住了,怕是有个三五年没法吃甜食了。”
林真在旁边不可思议地说:“竟将一桌全吃下去了?”
项景昭一翻白眼:“可不是?我吃到一半便觉恶心了,但又没法子停,又没法子接着吃,只能吃一半停一会,为的就是防着吃到半中腰就吐出来,不好看地很。”
高云长用筷子敲敲面前的酒盅:“可别说这么恶心人的事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项景昭这才止了话头,只是看他脸色,还是有诸多不服气。
按理说若是兄弟几个中的其中一个被家中人罚了,其余几个都会嘲笑一番,但是这次看到项景昭的可怜样,又想到那罚人的法子实在有些……不合章法,几人便不知该说些什么,倒难得的出来安慰了几句。
项景昭哪里是需要人安慰的?只摆着手说:“快别寒碜我了,你们只要不逼着我吃菜喝酒,我就感恩戴德了。”
又问:“今儿奕鑫怎么没来?”
高云长喝了一盅酒,砸吧了下嘴,才说:“快别提了,奕鑫家出了事,近几日怕是没法子同我们一起来玩了。”
项景昭奇了:“出了什么事?若是出了大事,我们很该去探望一番啊。”
“这若是其他事,我们自然得上门探问,但奕鑫家现下这事……寻常人还真不敢沾边。”
这话说得就相当严重了。让他们不敢沾边的事,怕只有朝廷里传出来的风声了。
项景昭先是山西之行,后又忙着自行车的销售事宜,最近还被罚了那么一档子,外面许多风声都未曾听过。
这话也说得不准,若说起消息,自然是这些少爷公子们得的最多,往往外面风声渐起的时候,那流传的事早已停歇了。故而他不跟这帮少爷们接触,消息自然得的少。
此时骤然听到高云长这话,他也起了担心,需知上一次一起在高家花厅饮酒作乐,陈亦鑫就坐在他身边,两人竟比往日更显投契呢。
高云长却只一努嘴:“这事你还是问王启吧。”
王启忙瞪着眼叫道:“表哥这话说得不厚道了,我又知道些什么呢?”
项景昭便急了:“你们一个个的推三阻四,我又要从哪知道消息去?”
他心里是着实着急,又想起上次小聚,陈奕鑫看到王启时脸色便有些不好,自己还要细问,怪后来玩得太高兴,竟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