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锦愣了愣,眨着眼睛看了木青渊好久,犹豫着问:“你是青渊哥哥?”
木青渊也一愣。因为高云锦为行走方便,平日出门都是穿着男装,故而木青渊一时眼拙,没想起来他是谁,只能点点头,问:“小公子是……”
高云锦嘿嘿一笑,说:“哥哥可能不认识我了,我是高家旁支的子弟,曾远远见过哥哥一眼。”
项景昭听她眼睛不眨就编起瞎话来,咳嗽一声加以提醒,谁知高云锦只看他一眼,并没有改口的意思。
虽说项景昭也觉得高云锦这样的男扮女装甚是好玩,但是木青渊本就是睦州子弟,往后大家还是要长久见面的,若此时不说真话,难保他以后不会怪自己。
二来高云锦是女儿身,此时若是因为男性的身份与木青渊接触过多,总是不好。项景昭因为自己内里是女性,对这些事倒不十分在意,因为他自认有那个能力能把持住,可是木青渊却不好说了。
如今身在古代,男女大防还十分严谨,总要防着点才是,若是以后闹出什么笑话,到时吃亏的总是女方。
因而他装作看不懂高云锦给他的暗示,故作轻松地责怪她:“云锦,青渊平日里就与我最亲,我拿他可是当亲哥哥来对待的,别人还好说,你这明目张胆地骗我兄弟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高云锦听了这话,或是因为谎言被当中戳破,气得满脸通红,跑上来就要去掐项景昭,嘴里咬牙切齿道:“项景昭,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项景昭边跑边回头调笑:“别人不好说,你嘛,若我不说话,你何止把我当哑巴,怕是就要拿我当死人了。”
高云锦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骂:“浑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
木青渊听了这话也直皱眉,责怪道:“小时候的坏毛病怎么还留着,以后不能再将这个字挂在嘴边了。”
项景昭知道他们对这些东西忌讳得很,好在他的目的已达到,见高云锦站在原地只顾着瞪眼,暗道这小丫头怕是气得不轻,忙又舔着脸过去哄。
“这又怎么了,还不容我说几句了?青渊是咱俩共同的哥哥,想来你也不忍心骗他吧?”
高云锦瞪了凑在跟前的项景昭一眼,转了个身用侧脸对着他。
项景昭也跟着转了圈:“啧啧,这是怎么了?生这样大的气。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没什么恶意,不过是为了好玩罢了。”见她还噘着嘴生气,项景昭心一横,将袖子一撸放到高云锦面前。
“喏,我知道你那指甲若尝不到人肉味,必然如花失了水,人失了血,会万分没精神。今日我就舍命陪君子,你尽管掐好了!”
高云锦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咬着一口碎牙狠掐了项景昭一下,骂道:“叫你以后还乱说!”那尖指甲一下手,顿时让项景昭白皙的胳膊上出现两道紫痕,仿佛伤疤,仿佛印记。
高云长早从只言片语中猜出了高云锦的身份,此时看到两人十分不知忌讳地肌肤相接,眼中光芒微闪,探究的眼神在两人面上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