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又是七年过去,她各类补药吃了不少,人倒圆了一圈,那肚子,却还是瘪瘪的毫无动静。
如此自她嫁进项府,已是十一年有余了。她也终于歇了生孩子的念头,主动提起,要将项景昭接到身边扶养。
项景昭如今七岁,还是孩童心性,若是再大些,这mǔ_zǐ之情便再难培养了。
至于老太太新提的王姑娘,柳氏听了心里也起不了太大波澜了——左不过没人能比得上箫氏就是了。
好在项景昭这孩子竟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讨巧得多,柳氏想到此处,压抑的心情总算恢复了些。
她回头柔声跟丫鬟嘱咐了早餐,便转身回了屋子。
再说那边项景昭随项仕鹏进了书房,也被问了好些问题。又是诗书又是礼义,饶是项景昭内心住着个成年人,也被问得抵挡不住,频频冒汗。
他不由在心中腹诽:这人真把他当五岁孩童来看吗?
项仕鹏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嘀咕,正色训斥他:“……如今你已是项家嫡长子,又是独子,我项氏一族之后的运势,不夸张地说,那是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虽聪颖,可定要记得空有智慧,不勤于历练,那即便是天上神仙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你被老太太养了几年,已是等同于放纵了几年……需知一寸光阴一寸金,从今日起,你要勤加练习,把之前落下的光阴都给补起来!”
项景昭不禁阵阵汗颜,他虽从小养在老太太处,但也是三岁启蒙,又加上自己前世的底子,认得的大字可是比寻常孩子多多了。就连隔壁木府嫡子木青渊,认的字恐怕还没自己多呢。
老太太虽然和善,可在功课方面却从未放任过他。
这会听项仕鹏说了上面那番话,听那意思竟是想把自己过往的努力一并抹杀掉,便生了不服之心。只是他到底是个稳重的,所以此时并不贸然顶撞,而是想着日后自己再不显山不露水地小漏几招,总不会让旁人轻瞧了他。
训话训了足有半个时辰,还是柳氏差了小丫鬟过来催,项仕鹏才停了口,父子两人相携去了前厅用餐。
项景昭被训得昏头转向,用餐期间也提不起兴致,只闷着头扒饭,连他的顶头上司——柳氏——都打不起精神去讨好。
柳氏到底是个和善人,也不计较,还笑眯眯地帮他夹菜。
用过餐后,项仕鹏带了项景昭去巡视项家在江南的几处生意。一是锻炼项景昭,二来,这才刚入的族谱,昨日只是认了亲戚,今天是要让他在几处掌柜那露露脸。
到了铺子里,除了最开始几个掌柜的向他见礼,其余时间,项景昭都安安静静地站在项仕鹏身后,听众掌柜汇报生意。
这一来二去,项景昭也隐隐察觉出了项家生意的门路,也情不自禁地感叹,项家确实是富户,这迎来送往的几笔生意,最少的一单启动资金都达到了百万,抵一方省市一年的供给。这自然不是说最后的纯利润就一定跟启动资金成正比,但一笔生意能花这么多,足以见得项家财大气粗了。
一整天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过去,甚至连午饭也是在外面的酒楼里随便点了几个菜凑合的。
直到天黑透了,父子俩才坐上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家赶去。
项景昭到底是小孩身子,又没经过什么事,上了马车没一会便睡的颠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