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曾大奎醒来后,那种奇怪的感觉又突然消失了,不过有一天,他的床前的确有血滴,而且那还不是他的,他立刻意识到了,也许是自己遇上脏东西了。
因为曾大奎跟老道士学过法术,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脏东西找上门来了,便在床头淋了公鸡血,黑狗尿,又在床头贴了三根红鸡毛,后来他又去村口烧了纸钱,泼了水饭,这事才平息。
这两天,曾大奎右眼皮子又跳得很厉害。
快到中午的时候,曾大奎正要去村口的王老头家打酒,迷迷糊糊刚跨出了大门。
不想刚走出两步,就和一个陌生面孔的汉子撞了一个满怀,两腿一软,整个人朝着后面倒去,那汉子不是本地人,有些不识路,一边走,还一边东张西望,所以才会和曾大奎撞到了一起。
那陌生汉子看起来有些神神秘秘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曾大奎心想:“这家伙贼眉鼠眼的,莫不是什么小偷,来我们村踩点的吧。”而且最近村里,恰好有好几家村民被盗了。
“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弟,你看都是我太莽撞,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那陌生汉子,居然操着满口浓浓的湖南口音,立刻笑嘻嘻地向曾大奎道歉道,表现得十分圆滑,一看就是走惯了江湖的老油条,他慌忙上前,想要将倒在地上的曾大奎给扶起来。
哪知曾大奎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己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径直朝着王老头的酒铺子而去,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人。
陌生的湖南汉子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显得有些尴尬,在愣了半响之后,立刻又追了上去,笑嘻嘻地说。
“老弟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曾大奎依旧没有理会,径直而去。
湖南汉子倒是真有些傻眼了,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一个如此怪异的人,苦笑着也转过头去,然后却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打量了曾大奎几眼。
曾大奎刚走出没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声音。
“不要走,曾大奎!”
听到喊声的曾大奎,整个人顿时愣住了,眉头一皱,心想:“会有谁来找自己呢?”
于是曾大奎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叫自己的居然是那个陌生男子。
曾大奎这才仔细打量了面前的这个湖南汉子一眼,这个湖南汉子大概在30岁到40岁之间,个头不算高,但是却非常结实,皮肤黑黝黝的,面相有些凶狠,但没有什么特色,只是他的左耳朵下部整个都没有了,所以看起来有些别扭。
“是你在叫我?”
曾大奎有些疑惑,面前的这个陌生男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哎哟,果然是你,实在是太好了,真是不撞不相识啊,刚才完全是个误会,曾老弟莫怪。”
湖南汉子显得异常兴奋,他本来还以为没有这么容易找到曾大奎呢,没想到居然这么走运。
“少给我套什么近乎,咱们还没有熟到那个份上,你到底是谁,找我又是为何?赶快说清楚,不要耽搁我去打酒的功夫。”
曾大奎表情冷漠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说,丝毫兴趣也没有。
“曾老弟果然爽快人,爽快的人一般都是明白人,知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那就直说了吧,我的确是找曾老弟有些事情,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至于我是谁,一会你就知道了。”
湖南汉子表情突然变得神秘兮兮,看来的确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
曾大奎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而对方居然一眼就认出自己了,显然是对自己有过调查,众人为什么要调查自己呢?他暗想:“这光天化日的,倒真是遇见了怪事?”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进屋说吧。”
那个陌生男子语气谨慎地说道,然后小心地四下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