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看着低头行礼的林子朝,一时也不知说什么。那日随林子朝一路而行,原以为他为一己之私,谋害无辜之人,说的话也重了些。如今真相大白,本想和他说清楚,可被烦闷的相亲宴缠的脱不开身。
今日总算找了个由头,辞别母妃回了府,但翻遍王府也不见林子朝人影,问了赵丰才知,他这几日竟全与盛延在一处自在快活,倒让他心里的别扭显得自作多情。
打量着面色难看的煜王,林子朝试探问道:“王爷可是还饿着,不如子朝这便下去准备晚膳。”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走为上策。
林子朝刚一躬身行礼,头顶冷声传来:“站住。”
林子朝心中一紧,抬起头,只见越则煜向他逼近,一字一句道:“你可知,正因你那日之举,才有这些后来的是是非非?”
林子朝不语,二人之距只有五步。
“你可知,正因你那日之举,炳王被罚跪太庙,这可比当面痛斥,还令他难堪?”
林子朝低头后撤,二人之距只剩三步。
“你可知,本王浪费了大把时间,还惹上一堆麻烦,也是因你?”
越则煜终于将林子朝逼入角落,无路可退,这次看他如何逃?
“这个和属下没多大……”
“恩?”越则煜弯下腰,与林子朝四目相对。
从未有人离他如此之近,近到可以感到煜王的呼吸。林子朝有些脸红,转过头,沉声道:“子朝知错。”
“有错当罚,如此正好。”越则煜扬嘴一笑,直起身,坐了下来,“布菜吧。”
林子朝看着越则煜,愣了片刻,突然醒悟,煜王指的他手中的食盒吧。
“这菜是盛延所点,怕是不合王爷的胃口。还是......”
“怎么,盛延吃的,本王吃不得?他一天吃七顿,少吃一餐,死不了。布菜!”
林子朝已然可以想象,回府后盛延为银子痛心不已,却不敢言语的纠结。为他默哀片刻后,林子朝有条不紊为煜王试毒布菜。
不过吃了几口,越则煜便心中暗道,养个盛延,还是有些用处,至少在品鉴食物上,挑不出错。
瞟了眼站在一旁的林子朝,夜里的风吹动衣衫,将他单薄的身形显露出来,越则煜皱眉道:“坐下,一起。”
“这不合规矩,子朝不敢。”林子朝婉拒道。
“和盛延吃的,和本王吃不得?”越则煜对林子朝和盛延自在玩乐,而他只能在宫中应付着无趣之事,心怀不满。
林子朝无法,只能坐下来,随意动了动筷子。
越则煜看着林子朝的食量,命令道:“日后本王吃什么,你也吃什么,本王吃三两,你就不可少吃一粒米。”
“主仆有别,若和王爷规格一致,许是有闲言碎语。”
“本王的吩咐谁敢放肆。一个月后,你若还是这幅单薄样,本王那你是问。”
林子朝无奈,只好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