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孙庆满心怒火,拳头重重砸在桌上,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让林子朝钻了空子,将此祸躲了过去。
画染叹了口气,那日在书房中,她被林子朝平白连累,打翻茶盅香炉,本以为是个巧合,如今这般,怕是那人谋算,借此警告哥哥。
看着满腔火气的孙庆,画染劝慰道:“即便他在是如何,这府中主管的位子也依然是你,何必置气?”
孙庆看着画染,握紧拳头。
他就这一个妹妹,自小百般照料,画染也是争气,在王爷身边做事,从无差错,赵管家也对她高看几分,如今却因自己给林子朝设的套,害的画染,罚了银钱,丢了面子,想到这,心中一阵气闷。这个林子朝,他瞧了许久,不是个省心的人。如今他们算结了梁子,若不把他彻底赶出煜王府,谁知他还会有何动作。自己倒是无妨,万一再连累画染,他可不答应!
“东西呢?”孙庆问道。
画染将小纸包得给孙庆,她虽不知此物何用,本想问上一问,但看了看时辰,起身道:“已是亥时,王爷那边该递茶了,我且先回去。”说着按下担忧,看了眼兄长,退出房门。
孙庆打开纸包,几颗赤色红果,在烛光之下,分外鲜亮……
三日后,孙庆照例来到马厩,监督着马厩内的小厮做活。
“那边五匹红鬃马,是王爷专门留给五皇子的,精心照看着些,不可有错。”
燕皇第五子——越则昭,与越则煜乃一母同胞,平日之中煜王对这个八岁的弟弟,很是照拂。安贵妃不过提了一句,煜王便命人从千里之外,送了几匹马过来,任越则昭挑选。
孙庆担任管事,时间虽短,但做事用心尽力,分得清轻重,很是得赵管家器重。
“嘶——”
突然,一匹红鬃马长啸一声,烦躁地摇头踱步,有些奇怪。不知怎得,马厩中的其他马匹,听得此番动静,皆是扬踢躁动。
一时间,十来匹烈马,在几尺见方的马厩中,乱作一团,撕扯着套在脖上的索套,震的木桩吱吱作响,脚下尘土飞扬。
怎么回事?
孙庆皱着眉头,连忙指挥众人稳住马匹。
八尺高马,无一不是雄俊健美,一众小厮,皆是不敢靠近,几次想伸手拉住缰绳,都被嘶叫的烈马,吓得纷纷躲开。
煜王府是何等地方,府内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皆是有条有理,如此下去,不成体统。
想至此,孙庆皱着眉头,挽起衣袖,大步上前,看准时机,右手一把,拽紧缰绳,左手连拍,安抚马匹。
也亏得孙庆多年经验和胆识,当机立断,马群逐渐安稳下来。
正当众人放下心来,舒气之时。
“嘶——”一声长啸。
孙庆手中牵紧的马儿,扬起双蹄,狠狠踢中孙庆腹部。
血肉之躯如何抗住铮铮铁蹄,瞬间,孙庆飞出一尺开外,撞在木桩之上,鲜血破口而出,倒地不起。
惊叫声和血腥味让马群再起躁动,众马将其团团围住,外人近身不得,只看的马蹄晃动,尘土弥散。
一炷香后,马群稍稍散开,众人趁机将重伤的孙庆抬出危险。
是夜,全身数处骨折,多处淤青的孙庆躺在床上,紧咬牙关,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