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五人吓得pì滚niào流,踉踉跄跄地要往门口跑。
“鬼”静默了一下,然后很快将四散逃开的四人全都抓住衣领扔回来,然后耳光声便不间断的响起,“啪,啪,啪”的在寂静的夜里响亮无比,五人却连惨叫都没发出,直接“砰砰”几声摔在地上——直接被抽晕了。
黎宝璐从黑暗中闪出来,看着晕倒在地的人冷笑一声,想吓唬她,那也得先把胆子练大。
黎宝璐提起俩人跳上墙头,直接把人扔到了巷子口,再回来提剩下的三人,不一会儿五人便趴在巷子口里人事不知。
黎宝璐拍拍手,开心的回家。
最后还是打更的更夫发现了他们,差点把他吓死,还是不小心摸到一个人的手,发现是软热的才知道人还是活的,连滚带爬的跑去找巡逻的衙役报案。
五人被抬回府衙,第二天遭到一波波凶残的围观。
没办法,这五人也是衙役,平时还挺横,没想到今天会变成猪头,要不是人的身形没变,大家还真认不出人来。
他们都很好奇谁敢袭击衙役,在这个时代,这可比袭警严重多了,砍死不论罪的。
五人口风一致,肯定的道:“我们遇上的是一个小鬼。”
“小孩打的?哪家的孩子胆子这么大?”
“不是小孩,是一个小孩的鬼魂。”
“或许不止一个,他速度快得很,啪啪啪的就把我们抽晕了。”
众衙役:“……”
前来打探消息的袁正:……
众衙役:“你们被打傻了吧,这世上哪有鬼怪?”
“真的是鬼,我们五个人相对而站,那巴掌啪啪啪的就落在我们脸上,我们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你们说不是鬼是什么?”
“晚上天那么黑,就是有人看不见也是情有可原的……”
“昨天晚上月亮那么圆,哪里黑了?至少我们能把我们附近看得清清楚楚,真的是鬼,那两个书生租住的院子只怕住了不少小鬼,”其中一个肿得像猪头一样的人脸sè青白的道:“反正我再也不去那条巷子了,你们爱谁去谁去。”
袁正脸sèyīn沉,看了被围观的五人一眼,转身便离开。
他双手紧握成拳,显然愤怒到了极点,他还是小看那小妇人了。
鬼怪?
哼,这世上怎会有鬼怪!
袁正看着礼房方向,只希望他儿子这次能够脱颖而出,只要他足够优秀,到时候就算不能完全将这事压下,也让欧家不敢把这事完全栽赃给他儿子。
黎宝璐那边彻底安静下来,衙门的人不再上门,晚上也不再有人来打扰他们。
不仅是因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让袁正忌惮,还因为他和欧通判正在焦头烂额的应对文生等人。
文生等人联名上书后很快利用舆论将此事宣扬出去,bī得周毅不得不再另立案侦查。
欧通判和袁正急着替欧敦艺擦pì股,虽然对付这些书生他全都是派书童和小厮去请的外人出手,但尾巴扫的还不够干净,因为那些人都还活着。
欧通判只能把那些人找出来,不能远远送走的便就地解决,务必做到不让文生等人拿到一丝证据。
没有证据,仅凭怀疑和推测,他们并不能拿欧敦艺怎么办。
而对于袁正来说,欧敦艺安全,那袁芳就是安全的,所以在这件事上他竭尽全力。
在他们互相斗法时,事情越闹越大,除了还关在礼房里的监考官,主考官和考生们还不知道,全广州的官民皆有耳闻,就连民间百姓都开始悄悄议论起此事来。
这对周毅的官声打击很大,他bào躁的对师爷道:“这事必须尽早做个了结,再闹下去这官我也不用做了。”
师爷沉默片刻道:“大人不如从中tiáo解,让他们私下和解?”
周毅脸上难看,“那些书生会愿意tiáo解?”
“人皆有弱点,欧敦艺还不算蠢,他下手的多是没有根基和贫寒子弟,这样的人大多都能用钱解决,用钱解决不了也能以其他利诱之,只看欧通判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了。”
周毅若有所思的蹙眉。
“大人,伤害已成,反正他们不可能重考,只能再等三年,所谓的讨回公道也不过是让欧敦艺流放,还不如放过欧敦艺得到些利益,哪怕是钱也好呀。”
钱可是好东西,当年他家要是有钱,他即便不能求官,也能多考几届,说不定就考中进士,出仕为官了呢?
而那些贫寒子弟显然也很需要钱,比如那个乔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