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采薇走了,齐品达又扭扭捏捏地进来,说话也不如先时爽朗了,来回来去兜圈子,旁敲侧击地问赵沅钰刚才自己见到的是谁。赵沅钰瞪了齐品达一眼道:“二表哥风风火火地,几乎没把张姐姐吓死。就这样还想问人家是谁呢。”齐品达红着脸吭了半天道:“我瞧她也看了我半天啊,应该是没被吓到吧。”
朽木开花是个什么体验呢,赵沅钰曾经觉得像齐品达这种神经大条,只对吃喝玩还有打仗感兴趣的人,是不会拥有感情的。可这春风一时临幸了这段朽木,竟让他开起窍来,也不再出去玩了,也不去找吃的了。每日就在门口巴望,可怜巴巴地问赵沅钰张小姐什么时候会再来看她。
赵沅钰没好气地说:“人家上次是来探病,你也不能再让我装一次病吧。”
“好妹妹,二哥给你买了那么多吃的玩的,你就不能再装一次病吗?”
“...”
待赵沅钰能下床了,为了自己痴情的二表哥,她决定去探探老太太的口风。
“祖母,那日张通判家的姐姐过来看我,我瞧着她倒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听说她也是京城来的,不知是哪家的人?”
老太太瞧了赵沅钰一眼道:“那日她过来我也瞧见了,的确是个好姑娘,可也别太过深交,他爹是张阁老的亲侄子,跟咱们家不是一个路子的。”
张阁老的女儿时宫中的皇贵妃,育有三子,而镇国公府是故皇后的外家,铁杆的太子党。怪不得当日张采薇听到诚毅伯府后,便神色暗淡。赵沅钰心中有些难过,儿女婚姻原就与政治脱不开干系,这两家联姻,不啻为天方夜谭。齐品达这次春心萌动,实在是太会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