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地站在床前我看着它,舔了舔微微有些干涩的唇说道,“我家离的远些,要不,我待在这,不说话......你就当没看见我?”我话说的这么直白,也不知道它是否听得懂,就见那只人形手微微动着,从被子下面摸出一把短刀。
是我那天割它皮肉的刀子。
它轰的不是我。
躬下身子,细看它的嘴唇,也是好了许多,除了些裂痕很深的旧口子愈合的差,还有的是些新裂口。
上次来,并没有这些口子,莫非它又发怒了?
用手指沾着水涂抹它嘴上的裂口,我只当没看见那把短刀。不管云上怎么说,我就是不弄,我受不了。他只怕想赶在溯月酒醒前就让我做好这些事,可我做不到无视这条龙的痛苦。
它的唇偶尔会动一动,而后就任由我随意地涂抹擦拭。
当最后一滴水涂完,我这才敢看着它的眼睛。
“你身体还太弱,先不急着弄,再过些时间。”我端碗转身想走,胳膊却被狠狠地一拽倒在床上,它的脸近在咫尺,那急促的喘息还有近乎喷火的目光如刀如剑,吓得我一动不敢动。
碗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犹在耳边,那只人形手却拿了刀子塞在我的手中。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看着它哭道:“你别急,我会帮你的,可是你也要有耐心,这么要命的事,哪里是能急来的。”
我说的清楚,它却像是没听懂一般,捏着我握刀的手向着自己的颈部割去。
“不要!”我哭喊着。
我拽着自己的手,可是那只手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我眼睁睁地看着刀尖在它颈部割划出一个口子,淡淡的血流淌出来。
心里急了,擦了把泪人已经靠了过去,用左手捂着那道裂口,嘴里一个劲地喊着:“你别乱来,别乱来!”它却如听不懂一般,猛地将我甩开。
人趴在地上,回头看,床上的人形手正不停地割着脖颈上的肉,它看不到自己的脖子,那脖子只这一会竟被它划出好几道口子,皮肉皆翻。
再顾不得许多,起身跑了过去,我双手抱住了那只人形手。
“我来,你给我。我来!”我不争气地哭着。
刀子从那只手里掉落在床上,那只手软软的瘫在一旁。
拿起刀子,如上次一样,又是抹泪又是细看伤口,看着那几道顷刻间就被划得乱七八糟的口子,我的泪如决堤的洪水冲洗着面颊。
一边抽泣,一边抹泪,心里也明白与其看着这些口子裂开,疼痛,不如快点帮它清理发丝,用小红丸帮它涂抹这些伤口。
掰开皮肉,想是它用力大伤口深,眼睛就瞅到了那些黑色的细丝,我用刀尖挑去,它整个颈部都在抖动。
那只瘫在床上的右手狠狠抓住了床上的被褥。
使劲喘了口气,我收回眼神盯着伤口,稳定气息尽量一点点地割断那些发丝。我以为我的动作很轻,可是每次的挑动都会带来它全身的颤抖。
与它右爪的发丝比起来,这颈部的发丝明显多而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