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些什么我早忘的一干二净,明明是我想出的这折子编的那许多瞎话,可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一定就是那上不了宴席的包子。
感觉额头渗出冷汗,我也明显察觉到青痕那戴着纱笠的脑袋转动过来瞄向了我。
是啊,我还没回答他呢,我得说点什么。
说什么?说什么?我不知道,急切间我甩起拂尘在头顶绕了两圈,张嘴吐出两个字:“难说!”
话说出口我都想抽自己,门口那衙差的眼睛跟中了邪一样地瞪着我,青痕偏偏又说了一句,“我该说什么?”
心凉凉的,感觉有把刀子插在了上面,我明明一早知道这不是个万全的法子。
“道法自然,你该说的当然是符咒。”
“现在说么?”
“勿急,”大张的门让我瞅到先前那进去的衙差正往门口这里来,我赶紧说了句:“这就进去了。”
心里松了口气,心道这第一关总算要过了,哪知那人出来瞅着我们,一脸凶相道:“什么人敢在这光天化日下妖言惑众?捉妖?这烈日当空哪来得妖?大人有大量,今日且不与你们计较,还不快滚!”
这......不行,跟我设想的完全不一样,这时候该是请我们进去除妖才对,昨夜那么多的青蛙蟾蜍作怪,这大人难道一点都不怕么?
青痕的脑袋又转向了我,不消说一定是想问我,这跟我对他讲的完全不一样。
双手一掐,学着青痕的样子,我嘴里闷闷说了句:“蛙来!”
青痕会意,也是捏紧了指头,薄纱遮掩的斗笠里他的小嘴巴一定念叨起来了。
青蛙蟾蜍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了,一只只向着衙门口汇集而来,两个衙差瞅着从衙门内蹦出的一只只蟾蜍,眼睛瞪的滴溜溜圆,衙门口全是看热闹的人的叫喊,“我的天哪,这是怎么了?”
“快躲开,快躲开!”
“全都是青蛙蟾蜍,都没地站了!”
“喂,你们在干什么?”衙差吼道。
“大胆,怎么跟我家仙师说话?”
青痕一喊,那衙差原想说些什么愣是憋回嘴里,没敢说出来。
或许是外面吵的厉害,惊动了里面,一位穿着官服戴着官帽的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站在大门口,他看了眼我和青痕,又看了眼满街的青蛙蟾蜍,低声对着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转身走回。
衙差们来到门口,有一个冲着我和青痕做出“进”的手势,另几个则对着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进行驱赶。
“都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走?赶紧散开,散开!”
再无他顾,我和青痕走进门,一个衙差走在前面为我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