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撑着身子,努力镇定的看向苏润玉:“敢问王爷,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为什么要谋害王妃?”
“因为前些日子,”丽夫人接了她的话,在一旁朱唇轻启,仿佛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王妃的父亲在朝堂上当着圣上的面儿斥责了你的弟弟李翰轩,而前几日我去看你的时候,就特地告诉过你了。”
吴媚梅听得身子一晃,几乎有些站立不稳,今天的这一局竟从好多日前丽夫人来访时就埋下了吗?
她从穿越而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李素鸳的处境十分凶险,但却从未想过竟如此凶险,这接连而来的几发冷箭嗖嗖嗖的打得她几乎承受不住。
吴媚梅瞪大眼睛,求助且无助的看向苏润玉。
苏润玉瞥了她一眼,转脸对着一旁的侍从淡定道:“去查查这妇人的来历,要快。”
吴媚梅听得这句话,悄然松了口气,到底苏润玉还是帮着她的,只要查清了这妇人的来历,那么自己自然就可以脱身了。
苏润玉的侍从离开后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回来后说打探清楚了,这妇人是花园园丁的母亲,前几日才来,因着她家离得远,所以管家特许了她在园丁处小住几日,没想到才住进来,就惹了这等祸事上身。
“哦?”苏润玉听得一挑眉毛,“那这园丁近来可曾与什么人来往密切?”
“卑职打探到,这园丁前些日子和李夫人的丫鬟翠儿有些来往。”侍从一五一十的回禀道。
吴媚梅的冷汗当场就从额角顺着脸颊滚下来了,当初确是她拿着嫁妆叫翠儿去打点些下人,让他们可以做耳目,向自己汇报王爷的行踪的。然而她以为自己做这些神不知鬼不觉,却原来早就被人给盯上并且大大做了一番文章。
“鸳儿,确有其事吗?”
吴媚梅听苏润玉问了这话,真正感觉无可辩驳,她苦笑道:“看来证据确凿,妾身是无可抵赖了?”
苏润玉揉了揉额头,对众人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想单独问问她。”
“是。”王妃领着丽夫人等一众人行了礼,退到了门外等候。
很快屋内只剩下了王爷和吴媚梅,吴媚梅苦笑着,与他对视良久,整间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许久后,她忍不住问道:“你相信吗?我是无辜的。”
“我自然是信你的。”苏润玉的这句话说出来后,吴媚梅只感觉紧绷着的心口一阵放松,她欢喜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在这个偌大的王府,哪怕所有人都不信她也不要紧,只要这个被唤作王爷的男人肯信,那么即使她的处境再凶险,也一定能够走得出来。
然而片刻后苏润玉又道:“只是我一个人信,也是无用的,鸳儿,你得拿出证据来压住这悠悠众口。”
吴媚梅刚刚欢喜的心又凉了下去,她极力撑住别让自己崩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