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伯不惜一切的压榨血液,他将自身高贵的血之力与地上尸体的低贱之血融合在一起,凝聚成一根根猩红的长矛。这些混血之矛显然比不上由纯粹血之力形成的血骨之矛,不过夜盺也没有自信能够挡得住。
虽然移动王城是一件防御性能超强的炼金防具,但夜盺早就把所有的灵力都用来支撑身体行动能力的方面上,此刻移动王城在他身上和一件普通的布袍没有什么区别。
夜盺的状态濒临崩溃,生命力几乎燃烧殆尽,还能撑到现在可以说得上是一种奇迹。
略微取舍一番,夜盺选择将王之灵器收回体内,并用勉强换来的一点灵力幻形成一把短剑。没办法,他实在是没体力挥动暗月,王器的力量是强,但消耗也不轻松。
“ruaaaaaaaaaaa!”
威尔伯身体向后退去,并操控着血矛连射出去。
朵朵锐利的血矛锋芒宛如机枪扫荡般对准夜盺喷涌倾注!
夜盺半眯眼睛,身形微微弯曲,犹如蓄力的弓弦,朝着威尔伯迈步冲刺。
眼前失去双手的威尔伯已经没有防御能力,就连走路都控制不好平衡,一瘸一拐的后退。根据夜盺的推测,这些血矛是威尔伯最后能够释放的血术。
夜盺拼尽一切也要在这里将威尔伯杀死!他绝不会放过今天在这的任何一名血族!
爆发迸裂的血矛一根根破空而至,夜盺脚步踉跄的向地面一扭,仅差一丝就被一根血矛击中。血矛插在地上激起一幕土灰,留下强烈腐蚀的小洞。
宛如与死神擦肩而过,即便如此夜盺也还是神情自若的在血矛之雨中不停穿梭,毫无畏惧。他忍耐疼痛的向右跨越一步,闪过如同蟒蛇腾跃而起的一根血矛。
剧烈运动之下,夜盺腹部的旧伤伤口开裂,细蛇般的鲜血将移动王城浸湿。
不要去想,不要去看,这样就不会感觉那么疼。
将所有的精神力都用来掌握局面,夜盺能够预判好每根血矛的着落点。
在由尸血之矛形成的狂风骤雨中,夜盺就像是跳起一曲激昂的踢踏舞,轻灵有力的漫步于血阵。忽然,夜盺眼角处蒙上一层阴影,宛若暗红色的帷幕铺天盖地的向他涌来。
糟糕!本都是由正面飞掷而来的血矛,突然有一根插在尸体上,尸体如同活物般鼓胀隆起。像是小型炸弹炸裂,浓烈的毒血凝雾朝他喷溅而来。
灵力不足的状态下夜盺无法激活移动王城的防御法阵,要是沾染到可不得了,轻则皮肤脱裂,重则毒发身死……还有,这可是帕妮诗的身体!
——夜盺怎么可能会让帕妮诗留下丑陋的疤痕?
帕妮诗会打死他的……
拼命地从近乎枯竭的身体挤出一丝力量,夜盺跑动的身形诡异的倾斜,他狠狠甩动手臂并骤然松开右手紧握的剑柄。带着冲劲的短剑随势砸在泥土上,掀起一片片泥土形成一层薄幕,挡住威尔伯的阴招。
没有停下双腿迈动的步伐,夜盺一脚踢在剑柄上轻轻一挑,右手握住短剑并挥舞一圈,右臂向后弓起,积蓄可怕的力量。
“给我去死两次啊!”
朝着威尔伯更近一步的夜盺嘶声咆哮。
绷紧的小腿狠狠蹬在一旁的尸体上,落地的瞬间结结实实地踏住地面,奋起一跃。
力量从脚尖一路向上涌,经过腰部的转力,再传达到紧握短剑的指尖。空间之力锻造幻形的短剑绽放出冰晶花般的湛蓝光芒,剑锋直指威尔伯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