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看得出来她心情的轻松和自信,墨景深搂住她的腰将她捞进了怀里,字字句句低淡又有些警告的意味:“以后出任何事都别再跑到我面前去挡,给我牢牢记住,听见没有?”
季暖笑了下,当时那种情况,别说是茶杯,就算扔出来的是刀子,凭着本能意识,她也一样会冲过去。
墨景深带她回了房间,让佣人找来了『药』酒,再让她坐在床边,俯身亲自帮她将腿上那块拳头大小的淤青用『药』酒慢慢的『揉』开。
季暖看着他,问:“你以前在洛杉矶生活过很久吗?”
墨景深的手在她大腿上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眨眼间的那么一下而己,继续倒出颜『色』泛黄的『药』酒帮她『揉』按。
“我之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就在洛杉矶,在那边大概有两三年的时间。”季暖盯着他:“我们,见过吗?”
墨景深站起身,将『药』酒的瓶子盖上,随手放到一边。
他回眸看她:“你说呢?”
她说?
当年她在美国的那些事情,她的印象是真的模糊了,毕竟她在前世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哪有心思再去回想十几岁还在上学时的经历?
现在再去回想,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墨景深。
像他这样的男人,任何女人只要看上一眼,都会印象很深,纵使季暖从小在上流社会对各种优质的男人都司空见惯了,但墨景深的这一款,如果她见过的话,肯定不会忘记。
“应该是没有。”季暖径自沉『吟』了一下。
墨景深看着她,眸『色』幽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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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季家别墅。
已是深夜,季梦然的房间里依旧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到了及至。
她刚才给安书言打过电话,安书言却语气凉薄的说:“季二小姐,你不必妄图在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我和你之间从来都不是合作关系,以后不要再打我的电话。”
之后电话就被挂了。
本来一直想借着安书言这个利刃,把季暖顺利的从墨景深身边挤开,却没料到安书言这么快就要回美国,给她打这通电话无非就是想知道目前墨景深和季暖之间的情况如何,结果听到的却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
明明这安书言和她一样,恨不得让季暖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偏偏她非要装做不可一世的样子,骄傲给谁看呢?
回美国就等同于败退而走,一个失败者,装的倒是很清高。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墨景深的父亲『插』手,竟然都没能动摇季暖这墨太太的身份,如果季暖的疑心重一些,或者『性』子再像从前那样娇纵,肯定会跟墨景深闹到不可开交。
但季暖偏偏一直这么冷静,连闹都没有闹一次!
季梦然之前一直以为,季暖遇到安书言这样强硬的对手一定会输的彻底。
可现在,这出乎意料的结果,她实在是没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