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笑着走过去,和墨景深互相看了眼,两人在老爷子身边落坐。
“说起来,我也算是第二次见到季小姐了。”安父这时忽然开口,眼神带着探究,就这样看着季暖:“那天在she合作的晚宴上,没机会与季小姐说上话,只记得是景深带着你上了楼,季小姐当时是身体不舒服?”
季暖那天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现在在坐的人几乎都知道,始作俑者墨绍则就坐在旁边,安父却这样问,分明就是在故意发难。
季暖坦然一笑:“那天是我不小心贪杯,酒喝的多了些,在洗手间里睡着了,要不是景深发现我,估计我能在里面睡一整晚,我那天实在是太丢人了,安老先生您可千万别取笑我。”
墨老爷子却十分配合的在旁边笑了声,其他人自然笑不出来。
她这回答的太过坦『荡』,倒像是个不小心喝多了酒的孩子在长辈面前吐舌头撒娇求饶一样,却又免于被教唆,这让安父不由的眯了一下眼睛。
墨景深目光带笑,语调从容的开腔:“夫妻间这点小事实在不应该摆在台面上来说,她平时没什么机会喝酒,酒量也确实是差,那晚不过是喝了几杯香槟就找个地方睡着了,害得我好找。”
“几杯香槟就醉了,季小姐的酒量果然不怎么样。”安父也跟着笑笑,笑意不达眼底。
“安老先生您果然是取笑我了,我小时候经常吃『药』,那几年一直对酒精过敏,长大以后不再过敏了,我父亲却一直不让我喝。我脾气有点倔强,觉得别人能喝,我就也能喝,所以经常找机会偷偷喝几杯,但每一次都醉的一塌糊涂……”她边说边笑:“景深也总是管着我,那天晚上我偷偷躲在旁边喝了几杯,结果差点闹出一场笑话来……”
季暖又垂下眉眼,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景深这几天没少说我,估计以后一滴酒都不会再让我碰了,他比我父亲管的还严厉呢。”
安父的笑意淡了几分,眼『色』冷冷的看着一直笑意盈盈的季暖,已是有些不悦,却并没有明着说出来。
一个男人会这么管着自己的妻子,就连喝酒这种小事都要时时刻刻的盯着,言下之意,就是墨景深对季暖真的很在乎。
墨绍则听得出来季暖这头脑清明的小妮子是在故意将安父的军,他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酒量不好就少出来走动,毕竟头上还挂着墨太太的名号,若是哪天在公共场合沾几滴酒就耍起了酒疯,丢的可不只你自己一个人的脸。”
墨绍则这话一出,其他人还没开口,墨老爷子当即就先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丢人?季丫头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她的做派哪点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墨绍则锐利的眸子一冷:“大庭广众之下,被景深当众抱着回房间,这还不够丢人?”
“大庭广众之下,究竟是谁的做派最上不了台面……”墨景深淡淡的发声,声音凉薄:“真要在这里说出个所以然来么?”
明明听上去,墨景深的声音跟平常的语调没什么区别,可在场所有人都敏锐的从中听出了压抑隐晦的暗流,只需要一个分神的时间,仿佛就能被他这不动声『色』间的凛冽冻到结水成冰。
墨绍则脸『色』蕴上怒意:“景深,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