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门前,见她杵在那里不动,还用浴巾和浴袍裹的像个臃肿的雪人,他冷峻的眉宇顷刻就蹙了蹙
“过来。”他淡淡开口,声音辩不出喜怒。
季暖仍然站在那里没动,刚还以为他是回晚宴去了,结果居然是……
去给她买了吃的?
“晚上才在洗手间里出了事故,浑身冷冰冰的昏迷不醒,现在站在窗前吹风,你是想直接大病一场么?”墨景深声音淡沉:“关窗,过来。”
季暖确实有些冷了,刚才也只是觉得吹吹风能更清醒些,见墨景深的眼神又凉了几度,索性抬起手就将窗子关了上。
走过去,她垂眼看向他手里拿着的外卖,闻闻味道也知道是她平时比较爱吃的几道菜。
再抬眼见墨景深低眸瞥着她身上的浴袍,好像也没刚才那么冷漠了。
“你没回宴会那边?”季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太自然的说:“我还以为……”
墨景深伸手在她脸上抚了抚,季暖一顿,抬眼看他。
触手是一片冰凉,他没说话,冷峻的眉宇一结,温暖的掌心在她脸上又揉了揉,直到季暖的表情不再那么僵硬,脸也不再那么凉才将另一手中的外卖放到旁边的桌上。
“一个安书言已经把你气成这副模样,我要是现在回去,你怕是连十八楼都敢跳。”墨景深语气冷冷。
季暖:“……我还不至于不要命。”
墨景深瞥她一眼,手托起她的下巴,清冷的眸色睨着她:“清醒了?”
“刚才洗澡的时候,酒醒了不少。”季暖试图别开脸,却还是被他捏住了下巴,没法转开视线。
她抬眼看他,四目相对,男人的眸光有些暗沉,凝视她许久:“盛易寒是怎么回事?”
季暖掀了掀眼皮,语气有些不以为然:“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一直是夏甜的主治医生,我去医院看夏甜时难免有些交集。”
见了墨景深只是眸光冷暗的看着她,她才情不自禁的蹙了下眉,继续解释:“他就快回盛家了,邀请我一起来参加晚宴,本来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宴会,没想来,可后来还是阴差阳错的被带过来……我怕有什么蹊跷就一直没进去,然后……我就看见你了和安书言……”
说到这,季暖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瞟了瞟他,就算没说话,意思也显而易见。
意思是,她根本也没打扮做谁的女伴,也没想跟盛易寒有太多的关系。
还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否则今晚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读懂她这副表情下理直气壮的控诉,墨景深被气笑了。
他捏在她下巴的手指力度在她的肌肤上摩挲,惹得她莫名奇妙敏感的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