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绍则脸上的表情微变,却是稍纵即逝,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边的人,以着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冷冷道:“她倒是有胆子来,把人关在里面,宴会结束之前都别放出来。”
话落,墨绍则转过眼,若有所思的看向正与安书言一同被几位she集团的高管簇拥在中间的红毯上的墨景深。
“墨总,墨叔叔和我父亲好像已经跟其他长辈们聊完了,他们已经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了。”安书言在墨景深身边小声的说了句。
墨景深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接过旁边侍者递过来的一杯酒,笑意淡淡的与人交谈,眉眼中看不出真正情绪,却又偏偏让安书言觉得他始终都对自己置若罔闻,更讳莫若深的让人无法揣摩心思。
安书言的父亲与墨绍则此时已经走近,安书言将手在墨景深的臂弯上轻轻扯了扯,却实际只能扯到他的衣袖。
从始至终,两人虽然是相携入场的姿势,却一直都是她在主动挽着他,主动贴向他,他不仅没给过半点回应,甚至但凡有一任何一点真正的肢体接触,哪怕只是碰一碰手,他也没给过她这个机会,无形中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这一幕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似乎很和谐,只有安书言知道墨景深跟她之间的距离。
“景深,书言到了海城后,真是多亏了你的照顾,如果不是因为她跟着你,我这做父亲的早就因为她离开的太久而忍不住飞过来视察视察她的情况了。”安父笑呵呵道:“书言在你身边,我还是能放得下心的!”
墨景深仿佛这时才注意到身侧走过来的人,手中端着酒,与安父碰了碰杯,优雅淡笑:“安叔,您客气了。”
“书言在美国也是被我们惯坏了,应该多少还是有些倔脾气,难得你给我这个面子。”安父兴致勃勃:“我看这海城的墨氏集团虽然才发展没几年,却真是近年来海内外金融和科技行业里的黑马,若是长此发展下去,估计用不上十年,就能超越根基近百年的she集团了!”
安父又笑着对身旁的墨绍则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个个都不一般,尤其是景深,还没到而立之年,就已经成就非凡,能有这么个儿子,真是让人羡慕至极!”
“您谬赞了。”墨景深真正的情绪难辩,面上是沉稳淡薄的笑容:“我就算是再xiuliàn个几十年,怕是也不如安叔的万分之一。”
安父笑出声,又跟他碰了个杯,再看见自己的女儿始终站在墨景深的身边,笑颜端庄大方,果真是郎才女貌。
……
季暖刚才喝了些酒,在洗手间里站了半天,还是选择打开一扇门进去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发现这洗手间里手机居然没信号。
片刻后,忽然听见外面似乎传来什么动静,悉悉索索的。
季暖警觉的站起身,洗手间里的灯也突然一闪一闪的,像是这里的电路出了毛病。也就是眨眼之间,灯光便骤然灭掉!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