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茹没再吭声,眼神却是若有若无的看向季暖。
就不信季暖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还能有什么本事洗清自己,毕竟这娘家人和婆家人,两边都没有人能证明她清白的,这事虽然不大但也不小,放在两家人的眼里,季暖绝对是说烂了舌头也没用。
季暖仍旧笑意淡然:“什么棋盘?梦然和沈阿姨,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真是意外的收获。
这件事居然不止是季梦然一个人搞的鬼,她就说那棋盘怎么可能会说拿就被拿了出来,看来是沈赫茹在背后帮了她一把。
真是一场搭配的天衣无缝的好戏,如果换做是前世的季暖,对季梦然毫无防备,怕是现在估计是真的是要被冤死了。
这种事情就算墨老出口压下来,替她圆了场,但这背后的骂声也少不了,一辈子都会被亲朋戳着脊梁骨去冷嘲热讽。
“姐,你就别装傻了,这棋盘就在里面放着,你总不能现在把已经送到墨爷爷面前的礼物收回去。”季梦然语气拔高。
季暖瞥她一眼,眼底隐有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梦然,你今天说的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姐,我是为了你好,你就别装了,你把这个初唐的玉石棋盘偷拿出来送给墨爷爷,就算爸他现在不跟你计较,可这个棋盘根本就不能做为寿礼!”季梦然边说边又叹息:“这棋盘是初唐时期一位祸乱宫廷的宦官的藏品,那个宦官后来因为谋反而被判了凌迟的死罪,死后一身尸骨被他身边的亲信埋葬,同时把这个棋盘也跟着一起入了葬,这可是陪葬的东西!就算它现在的确是值得收藏的价值很昂贵的古玩,但这种东西却绝对不能做为寿礼的呀!”
季梦然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并不是刻意要说这些,声音却又恰到好处的能让桌边的人都听得清楚:“送这种东西,姐你这是什么居心啊……”
“梦然!”季弘文从刚才的震惊到本来打算就这么将错就错的认了,结果没料到季梦然居然把这种事情都说了出来,顿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季梦然现在话都已经说了,收也收不回去,干脆一脸无惧的看着季暖,然而却并没看见季暖脸上有任何惊讶慌乱甚至恐惧的表情。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让季暖在墨家无法继续立足的机会,不能这么错过。
在坐的所有亲朋眼神各异,却因为墨老爷子一直冷着脸没说话,而没有人敢随意谗言,但这种事情,就算是老爷子有心要庇护季暖,现在是怕是也护不了的吧?在老爷子八十大寿时送个唐朝叛乱太监的陪葬品,还是个不得好死被凌迟的太监,这简直……不可理喻!
墨景深始终神态淡然的坐在一侧,只在这场戏演的差不多时,才凉薄的淡淡嗤笑。
季梦然见墨景深没马上出言维护季暖,估计他也觉得这件事季暖是做的过份了,跟着又说道:“景深哥哥,我不是故意在这种场合下说这种话的,可比起我姐的面子来说,墨爷爷的身体更重要,送这种东西的寓意实在是太不好了,所以我才……”
墨景深眼底是清清浅浅的笑,没去看季梦然,而是淡定从容的看了眼墨老爷子面前那始终没打开的紫檀木礼盒。
他语调低缓慵懒,不疾不徐:“说的我都好奇了,不如直接打开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特别的古玩,能让不学无术的季二xiajie像在背历史课文一样将来龙去脉记的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