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荆钥再次吃痛,面色更加红润了,双手被反制着不能动弹,她有不甘,更有羞怒,因为她能感受到身后的少年沉重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耳背上,酸酸的,痒痒的。
张憔此刻和荆钥贴的很近,也就一个拳头距离。
她的体香清晰可闻,她手腕的光滑柔软也令得张憔一阵心神触动。说实在的,他还真是第一次和一个同龄女子贴的这么近,但这场面,总感觉有些旖旎,但至于自己,怎么越来越感觉像个调戏良家姑娘的流氓了?
刚走上一楼楼梯口的几个少年少女再次听见了声音,同时顿住脚步,几人你看我,我看你。
一瘦削少年道:“不会真是遇着老鼠了吧?”
身旁一少女突然想起了什么,惊道:“好像前几日荆钥姐入神山采药时被山狼袭伤了,这回不会是出了什么内伤吧?”
几人震惊,不管是不是内伤,先上去了再说,随即一同快步上了楼梯。
“让你听我解释你不听,还非要动手动脚,”张憔得瑟,“服不服?嗯?哈哈。”
荆钥明显感受到手腕处的刚强,也知道自己挣脱不开,但还是使劲抽动,“登徒浪子,有种就放手。”
“嘿呀?又骂我?就不放,看你怎么哭。”张樵将她的双手又扭动了点。
荆钥这回是疼的香汗溢满了额头,她低下头,正好看见张樵的脚尖,顿时就运气于脚,而后,猛的跺向他的脚尖。
张樵正洋溢在自己胜利的曙光中呢,右脚尖却突然跟被榔头砸了一下似的,一阵剧痛传来。
他下意识的想用手去碰脚尖,但还是忍住了,他可不能被眼前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女人就这么的挣脱了自己的束缚。
忍着剧痛还要抓着这“不安分的元素”,他也是拼了。
但可恶的是,就在自己龇牙咧嘴的时候,眼前的少女却将头一仰,一头撞上了他的鼻子,让他彻底陷入双重剧痛中,他觉得他的鼻子都要流血了。
张樵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因为右脚过于疼痛,张樵一下子崴脚了,直接向后倒去,但双手还是习惯性的勒紧荆钥的手腕。
荆钥惊的双眸都瞪直了,你这家伙,快松手啊,我才不要一起摔,快松手。
荆钥同时跳了一下,想挣脱张樵,可刚跳起来的时候,却是被身后之人一把拉住了,根本不能挣脱。
虽说张樵最终还是放开了她的一只手臂,但两人还是一起倒了下去。
咚。
张樵直接是一屁股着地,一只手肘勉强的撑着地面。
这时,第三层楼梯口处,随着“蹬蹬蹬”的脚步声,两男两女一同出现在了那。
“荆钥姐......姐?”一青衣少女首先站出,但他在看见了眼前的一幕之后,则愣住了。
然后,他选择了退后一步,走下了三楼。
“咦?怎么今天一个人都没有啊?”
“不知道,可能在家打老鼠吧?”
一女两男,眼神皆飘忽不定,直到看向楼梯口,他们才定神回来,最后,都下了楼。
他们一群人本来是想上来修炼的,但现在,他们看见了什么?
他们的荆钥姐姐,居然坐在了一个少年郎的下面?白裙竟还盖着她坐着的地方,她一手拄着被白裙盖过的少年郎的膝盖,一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难道刚才那声音?
尴尬啊,人家办事,我们掺和什么呀?他们很自觉的选择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直接转身下楼。
此刻,荆钥的脸颊,仿佛火烧了一般,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她很清晰的感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正在抵着那少年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而且,而且居然这么不堪入目的动作,居然还被四个平时叫她老姐的人看见了,这让她颜面何存?
张樵也反应了过来,他承认面前这凶巴巴的女的很漂亮,但他真的没想怎样给她啊,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荆钥侧着头看向楼梯口,不知该说什么,或许是心脏跳的剧烈,她也说不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软,好像站不起来似的。
而后,她胸脯起伏,卯足了中气,嘴巴微张,她必须大声尖叫,发泄自己的遭遇。
张樵也顾不上鼻子和脚尖的疼,立马翻身而上,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
可不能让她叫啊,自己才来荆家没两天,谁知道就遇上了这茬事?只要是女的,叫声绝对恐怖,要是她这一叫,引来了许多荆家人,那自己和爷爷可不就完了?
虽说只是碰了一下那里,还是隔着裤子的,可谁知道要是被多人知道了,自己会被误会成什么样?
说不定大伙都会骂他是为了这女的,才处心积虑的想进荆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