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显得有点拘谨，想了想我说我叫赵峰，今天刚上班。

“第一天上班？为什么要来做这个？”

我没好意思说自己是被逼着当鸭子的，就撒了个谎说，最近遇到点麻烦事，急需用钱，所以就来这里做份兼职。

黎姿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她让我也倒上酒陪她喝，我们连续喝了几杯酒，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知道做这份工作要被女客人调戏吗？我看你应该年龄不大，年轻人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做少爷，我劝你早点离开这里，别再这瞎混了。”

我说我挣够钱就走。

其实黎姿就算不说，我也明白做这份工作没有任何尊严可言，别人不会瞧得起你。

黎姿看到我脸色不对，急忙解释说：“当然，我没有瞧不起你，只是觉得你不错，凭自己的能力应该能找到比这更好的工作。你不要想多了。”

“姐，你多虑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才说这些话的。”

黎姿忽然伸手要摸我的脸，我本能地朝另一边躲开。

她娇嗔一笑，白了眼我说：“你瞧，你在躲我，说明你根本就做不了这份工作。”

我急忙说：“姐，我错了，我不该躲。”

我心里清楚，做我们这行，就得顺从客人的意思，不然谁愿意给你花钱。

想到这里，我便朝黎姿靠拢，脸红了，心跳得厉害，心里油然而生一股罪恶感。

黎姿忽然复杂地笑了起来：“知道我最后为什么换了你？你长得特别像我的第一个男人，唉……算啦，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吧。”

黎姿没有碰我，她说她是第一次叫这种服务，最近遇到些烦心事，本来想放纵一下，没想到遇到了我。

那晚她玩了很久才离开，临走前还给我了五百块小费。

送走黎姿，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快零点了，我陪着喝了不少酒，脑袋蒙蒙的，想早点回家休息。不过临走前，我应该给玉姐打声招呼，这是礼貌问题。

可我没找到玉姐，还以为她在公关的房间里，于是进去了那间包厢。

推开门，还是没看到玉姐的影子，倒是王天乐那张暗沉的脸分外显眼，他看到我立即投来阴寒的目光，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将我碎尸万段似的。

我心想这家伙的心眼也太小了吧，不就是一个客人么，用得着跟我水火不容吗，以后日子还长，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僵总归不好吧。

但王天乐明显不这么想，他或许觉得我扫了他的面子吧。

这时候，一个小姐忽然笑着说：“赵峰，不错嘛，刚来上班就有生意了，看来你要红呀。以后可别忘了照顾我们，苟富贵，勿相忘。”

我暗叫不好，这女人的话就相当于在火上浇油，只会让王天乐更加敌对我。

我不想惹麻烦，讪讪地笑笑，转身就走。

王天乐说道：“某些人别高兴得太早，我会让他明白，这里是谁的主场。”

我略微顿了下脚，而后就走出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他那种人置气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