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上的两家,一个是浑身戴着金链子,手指穿满玉扳指的大佬,另一位则是一个身材枯瘦,双手如骷髅的老者。
但桌上的情况却和样貌形成强烈反差,大佬紧张地攥着玉扳指,满头大汗,一身紫色西装都快被汗浸成了黑色。
反观枯瘦老者则是一脸轻松,双手自如地摇动骰子,仿佛胜券在握。
“叔叔,这都是谁啊?”林潇潇不明所以,只好向周围的人求助。
本来被人喊叔叔的那男人一脸不高兴,可看到林潇潇那与众不同的气质,立刻转变态度,为她解释道。
“那大佬是钱老板,这海天豪场就是他开的,远江百分之六十的赌场生意都要经他手,家产数十亿,是动动手指头也会震动远江的大人物。”
“而坐在他对面的是江东第一赌王,朱乾,手法快如闪电,据说高倍速摄像头也看不清他的动作,人送称号鬼手。”
“鬼手说是来讨教,其实他就是来远江踢馆的,前几天已经连赢几十家赌场了,钱老板现在是代表了远江赌界最后的脸面。”
“钱老板虽然赌技高超,但还是不敌鬼手,这才十几把,就已经输掉了几千万,估计钱老板也撑不了几局了。”
钱老板摇手停止,猛地拉开盖子,里面的六颗骰子竟然是一致的六点。
“好样的,钱老板要开始发威了!”
这是钱老板对阵朱乾的第一次胜利。
鬼手朱乾从容地摊手,毫不在意地将面前的几百张华币推出去。
“加油啊钱老板,远江的脸面可就压在你身上了。”鬼手朱乾桀桀大笑。
钱老板狠狠地一抹汗:“不愧是鬼手,我做赌这一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感觉一点胜算都没有。”
朱乾毫不谦虚道:“我这次来远江可是做足了准备,可是你们远江的赌术很一般啊,我还以为能有人和我比上一比,真是让我失望。”
此话一出,众人愤愤而起,但奈何别人是真本事,他们要是上去对阵估计连底裤都要输干净。
又是几把下来,钱老板再也没有摇出全六,最多的一次也就是几个五点,比之鬼手稳定的四五个六点,根本是被碾压的局势。
钱老板看了眼自己的骰壶,里面是五个六,一个五,狠狠一咬牙,将桌上的筹码全推了上去。
“怎么,孤注一掷啊。”
“这把我的点数可大得很。”钱老板威胁道。
朱乾不屑地呲了一声,轻轻弹开骰壶盖,里面赫然躺着六个六点。
钱老板看见这点数,当即如泄气的皮球,摊在桌上起不来。
“钱老板也输了?”
“真让这家伙把远江所有赌场都踩了吗?”
“谁还能赌,上去和他拼一拼啊!”
一个城市所有的赌场一旦都被人踩下,就说明这些赌场的档次不够,以后的客流也将会大大减少,严重的甚至直接关门大吉了。
朱乾扣了扣鼻,轻蔑地对着众人:“怎么,不服啊,坐我对面来几手啊!”
“要我说,你们远江就是个垃圾地方,再过一个月的比武大会也别去了,免得到时候也像现在这样被人打得灰头土脸的,哈哈哈!”
原来鬼手朱乾这次来远江,就是为了打压远江的士气。
“我来和你赌!”
朱乾一睁眼,立刻坐了起来,仔细看了几眼后拍桌大笑起来。
“小姑娘,你确定要和我赌吗?”
来者正是林潇潇。
作为远江的支柱之一林家,一切挑衅远江的行为林家都要义无反顾地挺身抗住,而林潇潇是林家的一份子,自然也要出面了。
但说白了就是林潇潇涉世未深,经不起挑衅。
当然如果这让林老知道,估计得把她关进房间里禁足个把年。
林潇潇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白金卡:“这里是五百万。”
这是一个爱慕她的大少送给她的,虽然当时她婉约地拒绝了,可后来还是被那名大少偷偷放在口袋里。
朱乾皱了皱眉,道:“来人,给这位小姑娘换筹码。”
一名侍从从人群中挤出来,将白金卡拿走,过一会便端着一盘筹码放在了林潇潇面前。
“我看小姑娘你是第一次来赌场吧,那我也不欺负你,赌大小,我摇你赌。”朱乾故作大方道。
说完,朱乾只留下三粒骰子,举手一甩就将骰子装入壶中,随意摇了几下,就定在桌上。
林潇潇想了一会,将筹码压在了“小”上。
朱乾耸耸肩,将骰壶打开。
“一二二,小!”
“怎么可能,那小姑娘赢了鬼手?”有人惊疑道。
“嗨,想多了,你没看出来鬼手一脸从容的样子吗,这只是赌场的套路,先让你赢几把,等你觉得自己运气很好的时候,再狠狠地赢回来。”
“无数新入赌场的人都会中这个套,这小姑娘经验不够老练,肯定要落鬼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