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指着南面说:“有啊,那边都是空地,不过很久没人打理了,不怎么平整,你们想玩就去那边玩吧。”
严朵觉得有点奇怪,便问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地荒在这不种呢,有点浪费啊。”
老伯看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种多了卖不出去也是白搭,而且现在村里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不是老的就是小的,哪有那么多闲人种地。”
进城打工,留守儿童……果然是个遗留已久的问题,十几年后的中国和现在基本没什么区别。
听老伯这么一说,严朵的心思突然活络了起来,记得重生之前严建军的花圃就在距离禾岸村不远的地方,那时候禾岸村已经在统一规划,所以土地不允许随意转租或转让,所以只能选了禾岸村附近的一个村子租了一大片地,地段好不好倒是两说,没赶上统一规划真是太亏心了。
要是能趁现在还没开始统一规划,在这附近租一块地,或者干脆买(即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不是真的购买)一块地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严朵便热情地和老伯唠起了嗑,顺便了解一下禾岸村有多少土地闲置,还有转让和出租的问题。
老伯看在严朵刚才帮他女儿“挑刺”的份上,倒是没有敷衍,耐心地回答了她这些问题。
老伯姓孙,现在全家只有他老夫妻两个和一个幺女还留在村里没出去,明年幺女也要出嫁了,他们老夫妻俩年纪也大了,打理这么大一片花圃也很吃力,他早就考虑过把土地租出去。
“我们村多得是像我们家这种情况,留在家里种地累死累活一点也没多少钱,还不如出去打工,只要肯卖苦力,一个月能赚我们好几个月的收入,我们这好几家都已经把地租出去了,那边的玻璃大棚就是外地人盖的。”
“那转让呢?”严朵问,“有人转让出去吗?”
“转让?”孙老伯说,“转让的倒是不多,城里人jīng着呢,没看到经济效益哪敢轻易承包土地,再说农村的地也不让随便转给城里人啊,手续麻烦着呢!”
“我知道了,谢谢您啦。”
这时其他人都已经走远了,只有梅倚梦和郝云舒还在花圃旁边等着她,严朵匆忙招呼她们俩一起去追大家,心里却一直想着土地的问题。
禾岸村的地前景十分好,现在也是个合适的机会,如果能拿下一块地绝对是一本万利的。而且严朵的父母现在一个是非农业户口,一个是农业户口,户口方面完全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钱。
按照孙老伯的说法,土地租金非常低廉,转让费用根据土地大小从几千到十几万不等,就拿孙老伯家的几块地来说,面积也相当大了,要拿下估计要好几万元,几万元对严朵家来说已经是一笔无法承受的高额费用,她家的房子现在也只能卖到十几万。
虽说严朵的游戏机里藏着很多对地球人来说的“无价之宝”,但是她也不可能真的拿去卖了然后凭空拿出十几万来给父母啊……什么神仙托梦送的,自己买下来再隐藏身份冒充地主转租给父母这些里常用的桥段太不现实了,别说是她的父母了,就是小学生估计都骗不了。
严朵惆怅了,人家重生都顺风顺水大杀四方,自己想捞点小钱钱回家都这么难。
有的人抑郁的时候就爱吃东西,于是乎严朵午餐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吃了三个三明治外加一个jīrou卷。
吃完了才发现自己好像吃得有点太多了,她哭丧着脸对梅倚梦和郝云舒说:“怎么办,这一顿起码要长rou二两rou。”
郝云舒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的肚子:“我说了好几遍少吃点少吃点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又长rou了,这才瘦多久啊,又忘了减肥的苦!”
严朵气哼哼地说道:“你刚才不也吃了三个jīrou卷!还说我。”
郝云舒的表情僵了一下,说道:“那怎么能一样,jīrou卷比三明治要小多了。”
一旁的于睿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俩斗嘴,突然间chā嘴道:“其实能吃是福,胖一点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