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孙书成偷偷跑来向她道谢,感谢她这段时间为他父母的事**那么多心,内心就涌起一阵酸涩感,孩子们的成熟都是被迫的,不仅是孙书成,自己女儿……大约也是。
在做母亲这方面,她们姐妹俩都走了极端,一个是无所顾忌自以为孩子不会受伤害,一个又过度保护把孩子当成一块脆弱的薄冰,幸好现在改变还不算太晚。
姐姐和姐夫闹离婚那天,严朵在电话里的那番话对她仿佛就像一个当头bàng喝。
“你又来了,今天是谁把你打电话叫去的?就是我哥啊!难道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比你们都知道得都多,说不定比大姨姨夫知道得都多,之前也没人瞒着他,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你还要把他隔开,本来他就很担心了,你还不许他旁听,不是bī着他胡思乱想吗!这种保护有意义吗?你也别再说什么大人说话小孩别chā嘴了,他马上就二十岁了,有资格对他家里的事发表意见。就算大姨和姨夫最终铁了心要离婚,他也应该从头到尾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那段时间严朵说话总是很冲,在电话里几乎是用吼的,一开始顾丽平还有点生气。
但稍微琢磨一下就能感觉到,严朵是在发泄一直以来的不满。
顾丽平不觉得自己保护女儿有什么错,但也许……可能……大概手段有点过激,尤其是当她看到严朵在方玉珍和余峰面前表现得不卑不亢,没有丝毫恐慌露怯,更没有受到她所认为的伤害的时候,她就知道原来她女儿内心远比她想象得qiáng大,她大多数的保护已经变得多余了。
母女俩难得交心,就在顾丽平的被窝里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心里话。
一直聊到严朵眼皮开始打架,母女俩才意识到严建军一直没进来,大概是想给她们娘俩留个说话的空间。
严朵披着厚厚的家居服跑出来一看,发现老爸正裹着被子坐在客厅里看春晚,现在刚好在放一个小品,老爸正一个人在那傻乐。
“爸,我回自己房间去了,你赶紧进去吧。”严朵喊道。
“好。”严建军盯着电视机屏幕,随口答应了一声。
严朵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自己房间,心道看不出来老爸还挺细心的。
严建军:总算是走了,闺女都这么大了,我又不能跟她们挤一张床,难道叫我在卧室里站着看电视,还不如留在客厅呢……
顾丽平家这边人口简单,严建军家那边又早就不来往,好处是从年初一他们全家就不用去拜年了,坏处是严朵可以收的红包数量大大减少。
年初二小舅把顾睿蕊给打包送来了,顺便扛了一箱零食一箱橙子,原因是他单位过年也没的休,丢顾睿蕊一个人在家不放心,让她在严朵家住几天,顾丽平已经答应了。
至于小舅妈……她跟驴友一起去外地玩去了。
“不用你给她补课,只要每天盯着她写作业就行了,她要是有不会的你教教她,不教也行,反正看着她别偷懒就行。”小舅笑呵呵地说,“咱们家就朵朵最有出息了,全年级第一啊,孙书成从小成绩就拔尖还从没捞过一次第一呢,叫睿蕊也来感受感受你姐平常都是怎么学习的。”
严朵无语的答应了,这才生平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