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算好的。”严睿也拿出一张卷子,那张卷子卷面倒是很干净,但是每个字写得像蚂蚁一样小,字与字之间起码半公分的距离,上下高低不平,看这种字眼神就像跳远一样,稍不留神就跳错了格子,核对起来格外艰难。
于是他们四个就字体的好坏问题聊了起来,纷纷把自己发现的奇葩字体拿出给大家分享,比如某个同学每行字必涂改的试卷,试卷就像是贴满了补丁;某同学的字太抽象,非得连蒙带猜才能看懂一二……一边吐槽一边暗自庆幸自己的字起码还能见人。
严朵特别惭愧,四个人中她的字是最丑的,简直都没脸chā话。
最后总结出一条,丑点无所谓,起码每个字要能看清,当然如果漂亮点那就更好了,说不定最终还能多得几分。
虞文佑说:“难怪从小到大所有的老师都说考试的时候字要写清楚、字要写清楚,不亲自来看一眼还真是对这句话没什么概念。”
于睿和叶韵也表示,本来以为自己的字写得还不错,这么一看间距大小还需要稍微tiáo整一下。
杨老师光是笑也不说话。
不过很快大家的话题又集中在答题技巧上,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人气急败坏地吼道“这写得什么玩意啊”,或者“答案不是明摆的,居然还能写错”。
被坐在隔壁办公室的鲍老师听见了笑得直抽抽,而储老师则摇头感叹,平常都是他在办公室里这样吼,今儿终于lún到他听别人吼了。
又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二班的试卷总算是改完了,老师们也都下班回家了。
杨老师一直在看二班的作文,他还特意拿出几篇比较典型的给他们看,顺便讲了一点写作技巧和格式问题,这让他们有一种自己真的是被拉来开小灶的错觉。
天sè渐暗,叶韵坐不住了,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便提前回家了。杨老师表示严朵也可以先走,作为女生有这个特权,但是被严朵拒绝了,不过她还是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学校有点事她会迟些回去。
剩下三个人重新分配了一下工作,一个人分了十几张试卷。
好在现在他们改起来已经很熟练了,而且一班的试卷也确实比二班的好改,正确率高了不少,速度起码快了一倍,严朵默默算了一下,八点钟之前应该能到家,也就放心了。
她回家的路上沿途都是热闹的商业区,一路上灯火通明,会发生意外的几率实在太低,而且就算她真的倒霉到极点碰上歹人,大可以先用几个意识控制技能拖延时间,再趁机逃走。论安全系数,说不定她比两个男生还要高呢。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朝两个男生看了一眼,于睿正在奋笔疾书,卷子翻得哗哗作响,神态十分专注,而虞文佑却扭来扭去似乎十分焦急,每隔十秒就会看一眼杨老师,似乎欲言又止。
严朵:……如果你想上厕所就去啊,憋着不好。
又过了一阵,虞文佑的书包突然疯狂地唱起了菠菜进行曲,伴随一阵嗡鸣声,虞文佑随着音乐抖了两下,然后狂爆手速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像手机的东西,一溜烟躲到门外去了。
接着严朵就听见虞文佑在外面发出一阵阵低吼声。
“嗯嗯……我没在外面瞎胡闹,我在学校!在学校!……都告诉你了,班里有点事!……谁勾搭小姑娘了,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我靠,你自己来看看啊!……懒得跟你说,我挂了!”
所以虞文佑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三张憋笑憋得很辛苦的脸,他抬头看了一眼,就知道已经被他们听见了,脸瞬间就黑得像锅底。
杨老师咳了两声,说道:“虞文佑如果你家里有事那你就先走吧。”
这一回虞文佑没有继续坚持,“哦”了一声之后,开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