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去哪买呢?”
严朵把黄晓敏表姐的事告诉杨老师,杨老师点点头嘱咐她:“带这么多钱出门小心点,带几个男生跟你们一起去,明天下午最后两节是信息和自习吧?本来想给你们讲讲卷子的,你们就提前一点走,把事情办利索了。”
虞文佑一点都不想去,两节自习课,能做多少题啊!可是杨老师都当着他的面说了,他又是班长,不去都不行。
得到了杨老师的首肯,那就好办多了,严朵回去把时间跟黄晓敏一说,黄晓敏立刻就表示没问题,晚上回去就给她表姐打电话。
男生中严朵只跟江炜和章必比较熟一点,就把这两个一起带上了,刚好这两个一个是体育委员,一个是劳动委员,再合适没有。
江炜这几天总算不再别扭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也看出来了,严朵果然一点都没有误会。回想起这几天居然为了一句无心之言,疑神疑鬼了这么久,说一句话要在脑子转三遍,结果对方还压根没放在心上,真是越想越尴尬,很不得把这段记忆打包寄到南极去,永远别回来。
现在疑心病解除了,虽说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也发现自己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同严朵相处了。
过去他总觉得,与同学相处的时候一旦去考虑性别差异,就会出现诸多烦恼,还不如就把女生当男生一样看待,相处起来就会比较轻松。起因在于江炜的父母平常对这些话题总是表现得讳莫如深,在他的潜意识里,与异性之间任何形式的接触都带有少许负罪感,所以他用忽略女生的性别方式来逃避这种感觉。
这几天的纠结和忐忑后,仿佛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忽略女生性别”,而必须要直面这种感觉了。
不仅仅是严朵,在面对其他女生的时候他都会表现得不知所措,不敢与对方对视,说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情况,日常生活中胡思乱想的时间大大增加。深感困扰之余,他还察觉到一丝神秘和好奇,让他忍不住想去探究。
除此之外,他还察觉到自己心底燃起了一团火,那是一团反抗的火焰,他开始对父母的话产生抗拒和质疑,父母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深感不耐和烦躁,恨不能与他们痛快淋漓地争论一番,可惜他暂时还没那个胆。
如果江炜身上发生的一系列变化被严朵知道的话,她一定会用一句话来简单地总结一下:这孩子青春期萌动外加叛逆期到了,属正常现象……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来得太晚了一点。
所以当江炜听说严朵安排他一起去湖心市场买班服的时候,内心小小地激动了一下。
第二天下午第一节课上完后,严朵一行五人带着一张记录了全班人尺寸的纸一起乘公交车往湖心市场去了。能提前开溜的事让班里其他人很羡慕,有的人还特意跑来找严朵要求一起去,严朵无奈表示人已经很多了,再多就不好交代了。
车费是班费里出的,严朵自己买了个小本子,专门用来记账。
虞文佑不大乐意,所以话很少,江炜本来话就不多,一路上就听见章必一个人baba说个不停,严朵和黄晓敏笑吟吟地听着。
到了湖心市场,五个人就直奔黄晓敏表姐的店而去,一分钟也不停留。
黄晓敏的表姐姓辛,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态度可热情了,还给他们每人都倒了杯水。
辛表姐拿出几件空白t恤给他们看,问道:“需要什么样面料的?厚一点的还是薄一点的。”
严朵摸了摸,都是棉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同,便问道:“薄的多少钱,厚的多少钱?”
辛表姐说:“薄的十元,厚的十五元,既然是晓敏班上要用的,不会给你们贵的。其实更贵的面料也有,但是我听说你们就是运动会第一天穿一下,以后可能就不穿了,做那么好的料子也是浪费,所以推荐你们这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