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当什么事,帮助同学不是应该的嘛,你们也太客气了。”说完顾丽平瞟了严朵一眼,严朵本能察觉事情不妙,打了个哆嗦,赶紧缩了缩脖子。
一行人落了座,郝妈再三感对严朵表达了谢意,抹了抹眼泪,说:“我家云舒从小胆子就小,在外头遇到点事都不敢吭声,哪像你家严朵,起码出了门不怕被人欺负。”
严朵心想,发生这种事,有几个女孩子能大咧咧地揍回去的,你家郝云舒平常在外头其实也算是个厉害的主。
论互相谦虚自家孩子,这个年代的父母都是专家。
顾丽平赶紧说:“我家严朵就是性子糙,一点女孩子样子都没有,哪像你家闺女看着就讨人喜欢,又乖巧又安静。”
郝妈妈:“安静有什么用,将来走上社会,哪个单位领导都不喜欢。云舒要是有你家严朵一半能干,我都不愁了。”
顾丽平:“是莽撞才是,做事经常不带脑子,要是她真能干,怎么连个班干部都选不上,我听说郝云舒在班里还是宣传委员呢。”
严朵麻木地听着,一点都不想说话,她抬头偷看了郝云舒一眼,从进门到现在郝云舒除了“叔叔阿姨好”就没说过别的话,刚巧郝云舒也正在看她,同样一脸不耐烦。严朵记得她进门的时候眼圈还有点泛红,也不知道是被父母责备了,还是为了何嘉树的事。
俩姑娘的视线一对上,郝云舒立刻做了个“去你房间”的口型。
严朵点点头,跟四个正在抢着挖空心思寻找自家闺女缺点的家长说了声,便相偕去了严朵的卧室。
严朵的卧室很小,只有一把椅子,请郝云舒坐了,严朵只好坐在床上。
俩姑娘尴尬地对视一番,突然间都笑了。
这也算是另类的共患难吧。
严朵无奈说:“长这么大就没听我爸妈在外人面前夸过我。”
郝云舒心有戚戚:“我也是,小时候因为我不爱吃rou,别人家孩子便便的颜sè都经常拿来跟我比。”
咋听郝云舒的话说的这么“接地气”,严朵忍不住大笑起来。
果然自嘲是拉近距离最好的方法,之后再说起话来,两个人表现得都自然得多。
郝云舒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完全不像严朵想象中失恋之后悲痛欲绝的样子。
笑闹了几句,顾丽平喊严朵出去拿水果,回来的时候看见郝云舒正在看卧室的陈设。
看了一遍书架上的书,又看了看书桌上的摆件、墙上的海报,最后看到严朵衣柜里满满的黑sè灰sè宽大衣服,严朵敢说,郝云舒的脸那一刻绝对是僵硬的。
郝云舒:“你白天穿的裙子呢?”
严朵:“白天?洗了。”
郝云舒:“那花sè是你挑的?”
严朵:“我妈的衣服改小的。”
郝云舒:“我说怎么那么老气呢。”
严朵:“……”
郝云舒:“不过老气也比这些好看点。”
严朵:“……”
郝云舒:“算了算了,回头我牺牲一下我的皮肤,陪你去挑几件新衣服,保证你穿着好看。”
严朵:……可是我零花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啊。
看出严朵的不情愿,郝云舒鄙视地说:“马上你就准备带着些去军训?总要准备几件夏装替换吧,一起军训的都是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