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训礼在外边等了十分钟还不见人回来,怕她遇到什么麻烦,毕竟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醉汉,就去洗手间寻人。走到洗手间外,脚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蹲下身捡起硌了他的东西,放在灯光底下查看,这一看,他脸色骤变,这东西他在苏芩的手腕上见过。
低下头,仔细检查,发现细小的水晶珠子撒落在地上,他的心一紧,大步流星走到经理办公室前,一脚踹来了房门。
蔡经理正搂着一个舞女寻欢作乐,被这一脚吓得差点儿从老板椅上摔下来,好事被打扰,他正要训斥破坏他好事的人,定睛一看,吓得一把将舞女推开,殷勤谄媚地招呼温训礼:“二少爷?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少废话!”温训礼脸上风雨欲来:“立马给我去查,刚刚在洗手间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劫持了一个十**岁的姑娘?让那帮杂碎赶紧将人放回来,不然老子活剐了他们!”
蔡经理张大着嘴巴,跟看鬼一样看着温训礼,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二少爷吗?脸是一样的,可二少爷什么时候会有这种药吃人的表情?
“我这就去查。”蔡经理被温训礼瞪了一眼,忙往外跑,站在办公室门口大呼小叫,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走过来,两人耳语几句,他又回了办公室。
“二少爷,之前的确有青帮的人在这里清理门口,他们走之前,的确带走了一个姑娘。”
温训礼一拳打了过去:“温家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青帮撒野了!还有,身为舞厅的经理,你难道不得为自己的客人的人身安全负责吗?就这么看着客人被人带走?”
蔡经理心中委屈,这事儿上边已经打了招呼了,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有没有带走人,他并没在意,谁知道竟然撞在一直不管事的二少爷的qiāng口上了。
“是谁带走的人?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温训礼打死他的心都有,但是现在救人要紧。
那帮小混混他打过交道,也知道一些底细,说:“领头的叫冷哥,这一片的青帮头目,开赌场卖大烟开妓院,就没有他不干的,如果是姑娘的话,要么被送进妓院接客,要么送到二十三号码头,偷偷运到外地卖掉。”
温训礼听完,立即转身往外走,人应该是去了二十三号码头了。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二十三号码头。
温训礼将车停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从改装过的座位下边掏出一把小巧的手qiāng窝在手里,然后趁着夜色摸过去。
已经是深夜了,码头上人影憧憧,明里暗里藏了不少人。
码头上全是样式一样的集装箱,人究竟在哪个集装箱里可不好找,温训礼心急如焚,恨不得亮出自己的身份,让他们将人交出来。但是,在这种地方,自己的身份恐怕不怎么好用,他们死不承认,或者杀人灭口,只会让结果更糟糕。
他悄悄潜过去,躲在黑暗里静候时机。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短打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如老鹰一般扑过去,捂住那人的嘴巴,手肘用力砸向那人的后脖颈,那人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快速地换上这人的衣服,温训礼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碰见人了,撞了撞那人,“兄弟,借个火。”
两人站住脚吞云吐雾。
温训礼装死不经意地问:“冷哥今儿怎么又弄来一姑娘?看模样是好人家的姑娘啊?”
那人不疑有他,回道:“谁让她倒霉,看到冷哥解决帮里吃里扒外的叛徒了,没把她也灭口而是卖到外地去,已经是冷哥仁慈了。”
温训礼压着心中的怒火继续套话,“我是新来的,还不太了解情况,码头上这么多集装箱,看着长得都一样,怎么区分哪个是装了人的,哪个是装了货的?”
那人点了点眼前的集装箱,“别看这些集装箱好像是一样的,但其实是不同的,上边的数字代表着不同的货物。”
经过他的科普,温训礼总算套出来关押着姑娘们的集装箱。
虽然知道了具ti wèi置,但是如何将人救出来又是一件难事。
温训礼不动声色地晃悠过去,他发现集装箱外挂着一把大锁,要么用钥匙打开,要么暴力撬开。
他继续晃悠,眼睛不住地逡巡,寻找周围可以借助的工具。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疑似关押着女孩们的集装箱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虽然隔着厚厚的集装箱,但是依然能感觉到里边似乎发生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温训礼转回去,对看守的人说:“要不打开门看看里边发生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那人特别习以为常,“估计是死人了,哪天不死个人呀,习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