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温训礼歉意地说:“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们。一般学生会去校门口那家,这家位置偏一些,很少有人来这边。”
但是贺长泽跟付芳菲为了谈情说爱,肯定会选择人少的。
苏芩怀里还抱着好几本书,她垂头丧气地说:“上海这么大还能碰见他们,真是孽缘!”
“行了!”温训礼拿过她手里的书,“跟我去办公室吧,我得看看你真实的情况。别看还有一年的时间,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苏芩想起被高考支配的恐惧,愣是在大太阳底下打了个冷颤。
妈呀!救命呀!她不考大学了成不成?
当然不成了。
温训礼直接将人提溜到办公室去了。
这一考核就是三个小时,直到六点,温训礼才开恩放她离开。
这三个小时过得简直暗无天日。
对于贺长泽而言,同样是。
自从苏芩走后,他就一直神情恍惚,眼前一直闪过苏芩嫩白的小脸,她的各种表情仿佛印在他的心中,一遍遍的重复着,而且越来越清晰。
记忆里,她是个穿着宽大显不出身材的袄裙的面目不清的少女,看到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从清朝走出来的姑娘,羞涩、木讷、无知,脑中全是三从四德的糟粕思想,张口闭口以夫为天,在他眼里,这不是一个妙龄少女,这是比他祖母还要腐朽老派的应该进入棺材的女人,让他跟这样的人共度一生,除非杀了他。
况且,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所以,他排斥,他抵抗,他从不正眼去看人。
哪怕是两人经过多次交锋,他顶多认为这是一个有骨气的腐朽的女人。可今天的相遇颠覆了他以往刻板的印象,他无意间瞥到那张英文试卷,上边的英文字母很优美很流畅。
她不是老派女子吗?她怎么会英文?
他震惊,他也愤怒,因为她对面的男人看起来很优秀,而且有些面熟。
满脑子都是苏芩傲然离去的身影,以至于付芳菲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付芳菲满脸阴霾,娘说的对,男人就是贱皮子,送上门的他不珍惜,不搭理他的他就跟哈巴狗一样贴上去。
那个苏芩,手段真高明,一边说要离婚,一边却出现在贺长泽面前引起他的注意,一手欲情故纵玩得真溜。看来,她遇到对手了。
“你是不是在想她?”付芳菲嘟着嘴,满脸不高兴:“你要是想她,就去找她吧,反正你们是夫妻,去找她光明正大。”她转过去半边身子,露出泪水磅礴的脸颊。
“谁想她了?”贺长泽不承认,他扳过付芳菲的肩膀,哄道:“我在想,怎么将家里碍眼的佣人赶走,让你搬进去。”
“那我今天能搬进去吗?”付芳菲眨了眨泪眼,揪着贺长泽的袖子晃啊晃的,可怜极了。
“能!”贺长泽将书一合,“走,我带你去取行李!”
“你真好!”付芳菲破涕为笑。
只要登堂入室,就不信她拿不下这个男人!
苏芩?
这个乡下来的乡巴佬,想跟她抢男人?做梦去吧!
苏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不等她感慨高考生的艰难,就接到高元虞的电话。
“阿芩,你爹爹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应该搬过去跟阿泽住在一起了?”高元虞催促道。
还是不死心啊。
苏芩也不跟她硬:“那个女人似乎住进去了,我再住进去算怎么回事?不去!”
“什么?”高元虞震惊了,“那个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不行!我得问问贺太太,让她管管自己的儿子!”她被贺太太各种明示暗示,还以为是自己女儿耍性子不肯搬过去呢,感情问题还是出在她儿子身上!她火冒三丈,挂了女儿的电话,就给贺家打电话兴师问罪去了。。
祸水东引之后,苏芩将自己摊成一摊,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两位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