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要不我待会儿给你?你在我家门口等我,我给你送出来。”
“我这里不太安全,还得劳烦你给保管一段时间。”
“啊?”苏芩呆了一下,“那么重要的东西你让我替你保管?你就不怕出事?”
“东西在你那里好几天了,不是没事吗?所以,你那里暂时安全。”
苏芩磨牙:“你最好做的是正义的事,不然我非得被你坑死不可!”说完,气噗噗地跑了。
回到家,苏芩趴在床上,望着角落里的行李箱发呆。
他们的身份她已经猜出来了,八成就是工党份子,不可能是国党,她只听说过国党追捕工党的,没见过工党大庭广众之下追捕国党的。剩下一种可能,就是他们都是国党的,温训礼之所以被追,是内部党派之争。
但是,如果他们加入了国党,没道理藏着掖着,除非是特务身份,不敢公开。
越想越是心烦意乱,她烦躁地用枕头捂住脑袋,不一会儿就将自己闷睡过去了。
到了第三天,苏芩接到一个电话,接通了之后,一听声音竟然是温训礼,“今天下午三点,在复旦大学外的梦想咖啡馆,上课。带上纸笔,其他的都不用带。”说完,不等苏芩反应过来,就挂了电话。
“什么嘛。”苏芩嘟着嘴挂了电话,这人怎么这么专权独断。
两点五十分,她提前到了地方。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找了个空位坐下。
等人是无聊的,她拿起桌上的时尚杂志看了起来。、
看着,咖啡馆又来了两个客人。两个人手腕手,亲昵无间。
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就听一个女孩子抱怨:“你家的仆人什么时候离开啊?她这一来,我们都没有见面的地方了。而且,你知道我住的地方······我快忍不了了。”
男人歉意地说:“我会想办法将她们赶走的,你再忍耐一下。对了,上次我给你留的功课你做完了吗?拿来我看看,等你考入复旦大学了,就自由了。”
苏芩正要翻页的手一顿,这男人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她蓦然抬头,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劈了,那对挤在一起的男女,不正是贺长泽和付芳菲吗?
这都特么什么孽缘!
那对男女眼中只有彼此,其他人对于他们而言就是马赛克。
付芳菲不情不愿地掏出作业来,口中继续抱怨着:“家里环境实在太乱了,我想好好学习,但总是被各种事情打扰,什么都学不进去,再这么下去,我恐怕考不上大学了。”
看到女孩沮丧的神情,贺长泽跟着着急,他翻了翻女孩的作业,上边字迹凌乱,还有很多错误,他想了一会儿,说:“要不,我给你租一间房子吧,你搬出来住。”
付芳菲低垂着眼眸,“那还是算了,你爹娘现在不是管着你的钱吗?你哪里还有钱租房子?考不上大学我就不上了,去小学做教员也能养活自己的。”
“你必须上大学!”贺长泽态度坚定:“今晚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你就搬回我家去住!”
听到这里,苏芩忍不住嘀咕一声,“这姑娘胆子还挺大的,竟然敢婚前同居。”而且听话音,之前就已经同居了,似乎被贺家什么人打断了,这才不得已搬出去。后世未婚男女同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在这个民风初开的年代,这种行为无疑是大胆奔放的。
当然了,这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如果是大文豪、大作家、知名学者,这就是一段佳话。
付芳菲欢喜地问:“可以吗?可是你家的下人好凶啊?我害怕!”
“怕什么?”贺长泽的男子气概爆棚:“她再是我娘派来的,那也是我家的下人!让着她是尊重她,不是怕了她!你只管搬过来,一切有我顶着!”
这话让苏芩听得直皱眉,贺长泽真的是复旦大学的学生?怎么满脑子封建等级思想?
“那要不要给苏芩打个招呼?”付芳菲问道。
“那是我家!跟她打什么招呼!”。
付芳菲哦了一声,用甜腻腻的声音说:“长泽,你真好,你就是天上下凡来拯救我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