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苏芩扭过脸,看着手里的布包,感觉自己在捧一个定时zhà dàn。
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个烫手山芋,前方突然出现一群人,他们一边跑一边喊着:“往那边跑了,快追!”
苏芩下意识觉得他们的追逐行动与她手里的布包有关系,脑子还没想好怎么办,手已经将布包塞到屁股底下了。
等这群人跑远,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幸好那人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没人注意到她,不然她肯定会被连累死的。
她心中好奇,两个人萍水相逢,他怎么会将东西扔给她,还说要找她去拿?难道两人之前认识?
不可能。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她否定了,原身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除了见过贺长泽,并没有见过除了家人以外的男人,这个男人她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所以,这份能委以重任的信任出自哪里?
想不通,苏芩就不再想了,反正这人说会来找她,那她就拭目以待吧。
到了医院,苏骧伯正靠在床头看书,见到苏芩很高兴,关切地问她路上的事情,苏芩如实相告,除了被扔东西这一节。那个布包已经被她偷偷转移到皮箱里了。
圣玛丽医院的服务挺好的,苏骧伯已经请了看护,所以苏芩每天的事情就是在上海的公馆里煲了汤送到医院,陪他聊聊天,听他跟下属们讨论工作,然后回家睡觉。
苏家在上海公馆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虞庐,是苏骧伯送给妻子的礼物,但是高元虞不喜欢上海的繁华热闹,所以只住过一次,这里就成了苏骧伯出差上海的落脚地。
虞庐位于徐家汇路,是一座二层的白色小洋楼,在苏芩眼里挺大的,但跟左右两家的邻居一对比,就显得小巧玲珑了。
家里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仆人也都配的很全,管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人称隋叔。见苏芩回来,就说:“隔壁温家知道大小姐来了,送了一份礼物过来,并且邀请大小姐得空了过去做客。”
苏芩看着桌上包装精美的礼盒,问道:“咱们家跟温家有往来?”
“好多年的邻居了,温家老爷子是第一批公费留洋学生,归国后创办了现在的家业,咱家搬到这里的时候,曾经拜访过温老叶子,所以有些交情。”
苏骧伯是文人,也是生意人,既有文人的情怀,又有商人的圆滑,只要他有心,就能跟所有人成为朋友。
“既然这样,帮我回一份礼物,说等爹爹出院后,我就去拜访老爷子。”礼尚往来嘛。
该回什么礼,都是有成例的,所以苏芩不用管。。
回到房间换家居服,刚换好衣服,苏芩无意间瞥到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上边加了一把锁,她还特意吩咐女仆不许动这个行李箱。将布包取出来放在桌上,她盯着布包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又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