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里彻底不能待了。苏芩连夜收拾了行礼,第二天赶最早的一班车回省城了。
而三个孩子则被姥姥姥爷留下来了,让苏芩元宵节再回来接。
回到自己家,苏芩将行礼一扔,往床上一躺,就不肯起来了,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这几天跟人斗智斗勇,其实挺费脑子的,苏芩疲惫地扯过被子,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再次想来,房间里黑漆漆的,打开灯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她捂着饿扁的肚子去了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项木寒下班回家,习惯性的往苏芩的家里看一眼,原本应该黑漆漆的房子里竟然有灯光,他吓了一跳,心想,莫非是进贼了?每到过年的时候,就是小偷冲业绩的时候,看谁家没人,就潜进去偷盗。而且,这小偷挺嚣张哈,敢明目张胆地开着灯偷。
他从地上摸了一块砖头握在手里,轻手轻脚地用要是打开了门,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客厅没人,苏芩的卧室门大敞着,里边也没人,难道在孩子们的房间里?刚要走过去查看一番,右手边的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吓得他差点儿立即举起手里的砖头。
“啊!”苏芩尖叫一声,立即后退一步,“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哎?不对!
外头的人好像是项木寒?苏芩拉开门一看,果然是项木寒,他依然举着砖头愣神。
“你谋杀啊?”苏芩拍着胸口:“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进小偷了。”
“你怎么回来了?”项木寒放下砖头,他紧张地问:“不是初十才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发生什么?”苏芩快步离开洗手间,俩人站在这里说话怪怪的。
“自从我回家,说亲的人就没有断过,我不堪其扰,就赶紧溜回来了。”
“你爹娘没说什么?你娘不是一直想让你嫁人?”项木寒替她难受,想着,回来也好,至少这里没有催她逼她。
苏芩狡黠一笑:“我跟来‘相亲’的人说,我打算用前夫给的钱bāo yǎng男人,那些人都给吓着了,所以都跑了。”
“促狭鬼!”项木寒笑了一下,“还把你爹娘吓到了吧?”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早就发现了,这就是个胆大妄为的,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没有,我娘挺开心的。”苏芩翻了翻自己的包,从里边找到一把挂面,几个包子,自顾自地往厨房走,“没吃饭呢吧?家里什么都没有,先凑合一顿吧。”
项木寒跟着进去,自然而然地抽出一根葱将干皮剥掉:“你跟你娘说什么了?”别说是女人了,就是他这个大男人都招架不住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所以才自告奋勇回来值班。
苏芩挑眉:“你猜猜看,猜对了有奖励。”
“跟你娘说你已经bāo yǎng了一个男人?”说完,项木寒直接摇头:“敢这么说,你娘能拿着棒槌抽你。”
“再猜。”苏芩将包子放进锅里加热,“我这个办法可以让我娘消停好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