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有办法?”项木寒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你先回去,等我下班了去找你。”
“行行行,你赶紧去忙吧,病人都等着呢。”苏芩推了他一把。
项木寒再瞪她一眼。
苏芩“嗖”的将手收回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
纵然心中有再大的气,也被她一个笑容浇灭了,他嘟囔一句:“胆大妄为。”随后大步流星走了,门诊还有好多病人等着呢。
医院的办事效率很高,上午出事,下午就出了公告,大意是因为个人纠纷,本院两位护士污蔑健康粥铺的卫生问题,事实已经查清楚,现在还健康粥铺清白云云。
到了晚间,粥铺的生意明显好了起来,所有的粥很快就卖完了,不到七点她就收摊了。
走到楼底下,苏芩一抬头,透过窗户看到项木寒正坐在饭桌前给两个大孩子辅导功课。
柔柔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鲜暖色的滤镜,他额前的刘海垂下来,遮挡住上半边脸,露在外边的是殷红的唇和光洁的下巴,再往下是xing gǎn的喉结和锁骨。
咕咚。
苏芩默默地咽了口口水,真是秀色可餐呀。
屋里的项木寒感觉似乎有人在看他,一抬头,就看到苏芩站在窗外痴痴地看着他。
“怎么不进来?”他走过来推开窗户。
“哦,这就进去。”苏芩将三轮车锁上,刚要去拎上边的保温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半路拦截,将两只桶轻轻松松地拎了起来,“回去吧,剩下的我拎进去。”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苏芩不跟他矫情,将钱盒子抱在怀里跟在他身后往家走。
等苏芩将所有餐具都洗刷干净,难煮的食材用水泡上,才从厨房里走出来。
将三个孩子们赶回房间里,苏芩才坐到项木寒的对面。
项木寒迫不及待地问:“唐糖陷害你搅合你的生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苏芩说的是实话:“生意突然不好了,我以为是粥不好喝,天冷了凉的快等等各种原因,并没有往唐糖身上想。三天前,我让钱叔去收集意见,无意间才得知我做的粥吃的人上吐下泻的事情来。”
“那你知道了原因,为什么不跟我说?归根结底,是我连累了你。”项木寒心生愧疚,“她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我逼着她不得不离婚,她恨我入骨,这才迁怒了你。”
“告诉你了,你能怎么办?去质问她?她肯定不承认。去打她骂她?这不是你能干出来的事。”苏芩双手一摊:“所以,这事只能由我这个当事人出面,我来反击,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