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就要打七寸,苏芩一句话说到了项豪庭的心坎里去了。在他心里什么最重要?自然是儿子跟钱了,他可以允许姐姐姐夫稍微的占一点便宜,但是毕竟两个外甥姓项,可自己马上就要有儿子了,以后无论是他的钱,还是小邱的钱,还有苏芩的钱,都将是他儿子的,被别人占去一分,自己儿子就少一分。
想通此关节,他立即放下身段道歉:“娘和大姐是帮你收拾行礼来着,你如果不愿意,我替她们向你道歉,都是一家人,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
“那她们帮我收拾好了吗?我的衣服一件都没收拾好,倒是被翻得乱七八糟,这就是你们的收拾行礼?”苏芩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谎言。
项豪庭的脸色很难看,还隐隐有些怒气,“这不是后来觉得你会不高兴,就没继续帮你收拾嘛。行了,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你非要闹得沸反盈天,没看见外边那么多人看我们的笑话?”
“把话说清楚!是看你们的笑话,不是看我的笑话!”
“行行行,是我们不是。”项豪庭按下心中的厌恶,脸上挂上讨好的笑,“你快些收拾东西,我找辆车将你的行礼都拉过去。”
“你是失忆了吗?”苏芩瞥了一眼正喷着怒火的项春兰,“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将他们一家人赶出去我就搬。”
“苏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项春兰恨不得将苏芩的脸挠成盛开的鲜花,“谁给你的胆子敢撵我们走?”
“是你弟弟给的。”苏芩抬起下巴盛气凌人地说:“这就是我答应搬回去的条件,否则免谈!”
项春兰顿觉这个女人的用心太险恶了,这不是要逼死他们一家四口吗?她先看向项大强,只见她的亲爹正低着头,手里把玩着烟袋锅子,一言不发。再去看她娘,她娘立即将头撇到一边,不跟跟她对视。
而她当成宝贝一样珍爱的弟弟,此刻却没有帮她说话,可是露出跟母亲一样的算计的表情,她心里一凉,恶狠狠地说:“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户口在小项庄,谁都别想赶我走!”
“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苏芩从小推车里抽出一把菜刀在空中挥了挥,“赶紧走吧,我要做饭了。”
“行,我们先走。”项豪庭率先往外走,其他人则跟在他屁股后边依次走了出去。
突然,他停下脚步又折返回来,凑过去,一张嘴熏得苏芩差点儿气绝而亡:“我让大姐搬出去,你就答应搬回去?”
“再说吧。”苏芩无所谓地语气,她似笑非笑地看向项豪庭:“我知道你不肯离婚的用意,既然你在我身上有所图谋,自然得让我心情愉悦了,不然我凭什么回去受你娘你姐姐的气?我脑子进水了吗?”
“那你又是因为什么不离婚了?”在律师事务所的时候,他以为她在赌气,可如今看来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离婚?她所有的行为都是虚张声势?就是为了逼迫自己不跟她离婚?想到这种可能,项豪庭的大男子主义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看吧,别管女人有多大的本事,不还是个个都扒拉着他不肯放手?
“自然是为了孩子们。”苏芩为了迷惑他,说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项豪庭立即就相信了,因为三个女儿是苏芩的命根子,为了女儿们她可以跟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也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