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翠花和项春兰被按在地上摩擦,觉得没有面子,正想躲了,一听到苏芩要收拾东西,母女两个一使眼色,立即窜过来,一左一右跟门神一样,站在门边,眼神跟雷达一样跟着苏芩,生怕她多收拾了什么东西。
苏芩和孩子们夏装已经收拾走了,如今剩下来的都是秋冬的衣服,还有一些小玩意,但还是收拾出很多来,铺了一床。
看着床上破旧的衣服,苏母的眼睛酸酸的,女儿性子要强,每次回娘家都是一身新衣服,她还以为女婿挣钱之后,女儿和外孙女跟着过上了好日子,如今看来,母女四个也就一身出门见客的新衣服,平常的穿戴连一半人家都不如。
“有包袱皮吗?没有的话,让你嫂子去你住的地方拿。”
“不用。”苏芩抱着一堆旧衣服往门外走。
“你干嘛去?”苏母不明所以,忙跟了上去。
只见苏芩将怀里的衣服往院当众一扔,钻进厨房拿了一盒火柴走了出来,手里还抓了一把引火之物。
“你做什么?”范翠花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
苏芩划了一根火柴,点燃引火的柴火,然后扔到一堆衣服上,干燥的衣服瞬间被点燃,火苗蹭得窜了起来。
“你做什么!?”范翠花惊叫一声。
“跟过往做个了断。”苏芩冷静地从房间里抱出剩下的衣服,一件一件扔进火堆里。
“别烧了!”范翠花大急,忙从墙根的水缸里舀了一盆水就要救火。
苏大嫂几个将她拦在外边,不让她靠近。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把我家烧着了你们赔吗?”
“不会烧到你们的你家房子的。”苏芩选的地方周围并没有其他易燃物,而且这么多人受着,是不会让火势蔓延的。
衣物燃烧的味道并不好闻,浓烈的臭味熏天,整个院子都弥漫着浓重的烟味。
这一奇观引得小项庄村民纷纷放下手中的伙计赶过来围观,原本有几个性格冲动的青年准备为项家撑腰,可当看到火光中苏芩那张平静的又美丽的脸,顿时怂了。
院中站了半个村子的人,却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怎么了?着火了?”项豪庭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他不知道前情,还以为苏芩一怒之下点了自家房子,厉声质问:“苏芩!你疯了吗?敢放火少我们家房子!?”
“谁烧你家房子了?”苏芩面无表情地说:“我烧的都是我和孩子们的衣服。”
“你发什么疯?”项豪庭定睛一看,的确烧得都是衣服,但他的怒火依然没有浇灭:“闹ni má bi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