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就是改善母女四个的生存环境,如今这个世道,不说遍地是黄金,只要有些头脑,还肯吃苦耐劳,基本上能挣点钱,想当初她也是管理过商业帝国的人,没道理不能白手起家,打拼出一片天地来。
正想着未来的规划,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大丫焦急地叫娘声。
下一瞬,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口,屋内瞬间暗了下来,接近着,大丫拉着一个男人的手跑了进来。
“娘,我将寒二叔叫来了!”大丫一脸的喜意,似乎请来的不是大夫,是大救星。
被称为寒二叔的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洁白的衬衣,笔挺的裤子,英俊的五官,正派的气质,一看就让人有安全感,他身高估摸着一米八以上,感觉他一站直,就能顶到房顶,不大的房间被他这么一站,显得更加窄小拥挤了。
苏芩从记忆里找到这个人的信息,此人叫项木寒,本村人,是恢复高考后第一批大学生,考上的还是本省有名的医学院,毕业后留在省第一医院,是别人家的孩子,村里的孩子淘气不学习的时候,家长就会说:“你看看你寒二叔,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留在省城,跳出农门成了城里人,你要跟你寒二叔学,以后也让我们家光宗耀祖。”
此人在小项庄威望很高,因为他不仅医术精湛,而且有乡性,每个月都要回老家看看亲人,给村里的人看看病,而且还不收诊费,所以村里谁要是有病,都不爱去乡镇医院,能忍得就等他回来再看,不能忍的才去医院看。
“嫂子,我帮你看看伤口。”项木寒将医药箱放在桌上,上前去解苏芩额头上的纱布,这是项木寒的父亲项富贵给包扎的,他们家算是医生世家。
“寒兄弟回来了?”苏芩寒暄着。
“嗯,过周末了,回来看看爹娘。”项木寒手脚麻利地解开绷带,一看额头上的伤口,额头皱成一个疙瘩,“怎么伤的这么严重?伤口这么长,需要缝针的,爹他······”
“富贵叔说了让我去医院缝针的,只是我没钱。”苏芩苦笑一声:“总之死不了人,过几天伤口就长好了。”这是原身的想法。
“那可不行。”项木寒按住还在冒血的伤口,严肃地说:“如果不缝针,伤口会一直流血,失血过多的话,也会有生命危险的,我送你去医院,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先借给你,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我就是了。”他也耳闻过项家的事情,对项豪庭家的做派很不满,连看病的钱都没有,这不是逼着母女四个去死吗?太没人性了。
还有三个女儿要养,苏芩也心疼自己,就答应了,“那就麻烦寒兄弟了。”
给她重新换上纱布,项木寒将三个丫头带到自己家,一人给了两块糖,说:“你们三个在寒二叔家玩,我带你们家去医院,一会儿就回来。”
三个姑娘乖巧地谢过项木寒,表示自己一定乖乖的。
项木寒挨个摸头,心想,他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女儿,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抛弃不要了。
他推着自家自行车,去了苏芩家,接上他往乡镇医院走。
苏芩用毛巾捂着伤口坐在后座上,心中对项木寒感激不已,真应了那一句,医者父母心。
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的消毒水味,她莫名觉得安心,这是一个让人有安全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