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载入史册的一天。
这一天,衡阳侯府接到了两道圣旨,第一道是让全家喜气洋洋的赐婚旨意,第二道则是晴天霹雳,霹得衡阳侯一口气没捯上来,晕了过去,再醒来,人口歪眼斜,中风了。
本来病情不算严重,只是行为不协调而已。
但是,阮东林身为孝顺侄子,自然要来看望亲叔父。
“二叔,侄儿告诉您一个好消息。”阮东林笑眯眯的,浑身的戾气都收敛起来,“陛下赐婚,将清安长公主嫁给侄儿,以后咱们家就要出两位驸马了,您高兴不高兴?”
高兴个鸟!
衡阳侯看着这个一时心软没有除掉的侄子,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应该不顾一切将他弄死。
阮东林继续说:“既然陛下将爵位给我了,叔叔婶婶是不是应该从侯府搬出去了?毕竟咱们是叔侄,不是父子,况且清平公主即将下嫁,总不能让殿下寄人篱下吧?”
“你想将我们扫地出门?”阮文琪瞪着眼睛骂道:“你就不怕世人骂你不孝吗?”
“别人爱骂什么骂什么,管我什么事?”他将笑容一收,“这爵位本就是我的,你们鸠占鹊巢这么多年,该还回来了。你们是我的亲人,我也不能让你们露宿街头,除了这座侯府和祭田之外,家里的产品我们平分,如何?”
侯夫人心中一喜,刚要答应,就听阮东林说:“这里边不包括我母亲的嫁妆。婶婶为我保管母亲的嫁妆这么多年,是时候还回来了。”
阮文琪脸色一白,她早将那些嫁妆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写在嫁妆单子上了,现在拿出来,以后父亲母亲是不会给她补上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娘的嫁妆你都用的七七八八了,哪里还有嫁妆?”
“我离家多年,什么时候用过我母亲的嫁妆了?衣料银子可以用完,那商铺田产呢?”
“我不善经营,你娘的铺子和田产都赔了,为了弥补亏空,已经转手卖了。”
阮东林一伸手,林英递过来一沓纸张,他翻看一看就轻笑一声,笑得对面的母女忐忑不已,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
“有些人的确不善经营,可不善经营不是亏损的理由,铺子可以租出去收租金,田产更是一本万利,且这些年并没有大的灾害,只有赚的没有赔的,婶婶是怎么做到将产业都赔进去的?真是天赋异禀。”
侯夫人脸涨得通红,色厉内荏地训斥:“我这些年帮你打理产业还做错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